“我没有!”沈愉立刻反驳。
这种事情哪能真的承认。
“我看到了警报器。”傅临渊很笃定。
平时,沈愉脸红归脸红,那只是浮于表面的一层薄红。只有在他怀里瘫软的时候,她才会从脸颊红到耳根,红到脖颈。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羞赧,每次都会让她的耳垂变成一颗可口的樱桃,让人垂涎。
他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红了。”
伴随着他这个动作,沈愉听见“轰”的一声,宛如被滔天的烈火淹没了。
她又栽了。
她逃不掉了。
她想,大家都是成年人,找点乐子也未尝不可。
而且大家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什么好纠结的。
已经很多次了,她现在再矫情,也晚了。
沈愉闭着眼睛,握紧了他的手腕。
从内心深处来讲,她不想抗拒。
他看起来太孤单了,她想慰藉他。
傅临渊开了一盏灯。
微黄幽暗的灯光笼罩着她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荧光。
这种事情,沈愉觉得开着灯实在让人太难为情,伸着胳膊想去关掉那盏灯,却被他按住了。
“别动。”他说,“关了就看不到了。”
沈愉咬牙,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有什么好看的?”
他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当然好看。”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他在欣赏她的身体,只不过比那次更近距离。
就像上次在院子里见到的栀子花丛,白皙、细腻、柔软,带着让人愉悦的芬芳。栀子花傲然盛放,吐露出里边的嫩蕊,娇弱得不堪一击。
下了雨,打在栀子花的花瓣上,露水盈盈,洗礼出一种纯洁的清透。这朵花在雨水的浇灌下,愈发的清晰美丽,绽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美态。
他看到了他预想中的生日礼物,比他想象中更美。
他欣赏了良久。
傅临渊捏着她的手腕,用自己的衬衣给她擦手。
沈愉神智已经回笼,力气却依然抽离,动都不想动一下。
刚才明明是他主动,像以往一样,进行那道“洗表”的工序。然而洗着洗着,就变成了她辛苦,她的手好酸好酸,都快没知觉了。
中间她累,不由得想罢工。他掐着她的下颌,笑了:“没关系,手累了你还可以用嘴。”
她信口胡诌:“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咬破了口腔,疼。”
他视线下移,云淡风轻地道:“没关系,你又不是只有一张嘴。”
沈愉瞬间觉得手好像也没那么酸了。
在这种事情上,她其实一直都搞不太懂傅临渊。
她觉得很多男人都重欲、好色,见到漂亮女人,就想方设法要将对方拐到自己床上,做那些原始的事情。但是傅临渊不是,他从来都不急于发泄自己的**,而是在玩一场游戏似的。
他会让她叫,因为他爱听。让她睁眼,因为他要看着她的眼睛。
沈愉读不懂他的眼神,也不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中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但是今天,她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比起纾解生理反应,他好像更多的是疏散心理情绪。他在欣赏,欣赏美好的躯体和美丽的脸庞,欣赏媚色横生的姿态和原始**下的沉沦。
沈愉也终于知道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他没有传说中的失控,反而相当认真,认真得像是一个艺术家,致力于发掘她更美的一面。
而他也是个公平的商人,他不白白欣赏这种美,他会回馈给她一种生理心理上的满足和慰藉。
沈愉想,她大概完了。
她以后可能会清醒地沉沦于他的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