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一条极窄的山路上去,再拐过一个山包,就会看见,在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有一户人家,房子只是三间茅草屋。
这户人家,住着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双儿女。
女儿已有十八名叫苏秋,儿子还小,才六岁左右,叫做春醒。
一家的经济来源,主要靠父亲上山采药,再将草药拿到集市上换些米面
虽然清苦,但一家四口也能勉强度日,而且在这深山之中,倒也有一翻闲云野鹤的滋味。
但这种平淡的日子,自从半个月前,就彻底的打乱了。
半个月前,苏秋和父亲上山采药,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河流,父亲便想钓几条鱼,好回家改善一下伙食,结果一钩子下去,就钓上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苏秋起初还没看清楚,刚准备叫喊:好大一条鱼时,才发现鱼钩上挂的是一个顺流而下的男子。
这名男子,自然就是我。
自从我在亘古崖上被叶楠赏赐了一剑之后,掉下了山崖,不巧的是。在万丈深渊下面有一片湖,我当时就是因为掉进了湖里,才没有摔死我这条狗命。
当时,叶楠一剑下去,正好刺在了我的心口之上,如果再深入半分,我不用摔,就会顷刻毙命,可我就命大,我命要是不大,作者就没得写,没得写就得扑街。
那一剑正好刺在我的宿劫之上,自此,二十八宿劫,我通了三劫,但我此时却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我顺流而下,被苏秋夫子救下,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床榻之上,躺了半个月,一动不动。
苏秋的父亲略懂医术,用草药勉强维持着,让我没有断气。
苏秋的父亲可以诊断出我身上带有很深的剑伤,而且体内还有很深的内伤,但是他终究不能诊断出我心上的那道疤痕。
这半个月以来,我纹丝不动,躺在床上,很像一个还有微弱呼吸的死人。
苏秋一家,把家中最好的一间房子腾出来给了我,那间房也正是人家苏秋的闺房。
一个月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也慢慢恢复了意识,但是我仍旧瘫痪在床,无法动弹。
这就多亏了苏秋对我的悉心照顾,她不但帮助父亲给我清洗过伤口,还为我擦洗过上身,每日的饭菜也是苏秋喂饭。
我睁开的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女子,正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给我擦拭额头。
苏秋虽然一身素衣打扮,也没有什么胭脂水粉来作修饰,但那种与大山河里容在一起的美,却让人眼前一亮。
等苏秋见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又是惊喜,又是害羞,不断得呼喊着屋外的父母,叫道:“他醒了!他醒了!”
随后,苏秋的父母,还有她的小弟弟春醒相继来到了屋内,见我瞪着黑黝黝的眼睛望着他们,一家人顿时开怀大笑,苏秋的父亲还给我解释,他说:“小伙子,你受了重伤,掉进了河里,但是被我们救下了!”
我虽然瘫痪,但我脑子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而且是异常的清醒,看着一家子眉开眼笑,我鼻子一酸,差点哭了。
苏秋的父亲见我醒来,但仍旧不能动弹,就给我加大了药量,我感觉自己每天吃的中药,比吃的饭还多。
苏秋一边给我喂药,一边给我讲大山里的故事。
她说,山里面可好玩了,夏天有果子吃,冬天有兔子肉,而且前边的那条河里,鱼好肥的……
她还告诉我,这里原来住着好多药户,但是后来都嫌弃山里不方便,而且还有野兽经常出没,都陆续搬走了,而他们家实在没有余钱,就只好继续住在这里。
她说,她有一个弟弟,就是那个春醒,可顽皮了,整天就知道在河里捉鱼,吓得家里人都不敢让他出去……
她把她的所见所闻几乎没天都给我说道,甚至明知道我现在不能说话,还不断的问我的名字,以及我为什么受了伤,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心狠让我受了如此重的伤。
……
在苏秋的感化之下,我在床上趟了两个月后,终于,我的右手可以懂了,但别的依旧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在她给我说那些所见所闻的时候,我知道她识字,所以我在我手能动后的第一时间,就在她的手心写了两个字:谢谢
苏秋明白之后,激动的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