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忽悠过白府的管家,他对我比较信任,就托我给找个合适的。我上哪给他找?
正好有个妇人来找白管家,我偷听了一耳朵。
那妇人说了你在家撞柱断气的事,还说正好可以给白少爷陪葬。
因为冲喜未冲成的事,白管家觉得你不吉利,起初还不大乐意……”
“所以你就说服了他。”
“贫道想着,反正你死都死了,与其让他们去祸害别的姑娘,还不如再委屈你一下……贫道是真不知道你当时没死透啊!”
季妧眼神微闪,而后哼笑“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那老道士都要急哭了“贫道若说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且问你,去找白管家的那个妇人长什么样?”
“高颧骨、尖长脸、三角眼……”老道士努力回想着,“反正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季妧听完他的描述,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人就是季秀娥。
她早就怀疑,就凭朱氏,消息怎么可能那么灵通,不但第一时间就知道白家需要人冲喜,紧跟着还能想出让她去陪葬的主意。
果然是季秀娥。
还真是……不把二房的人部害死不罢休啊。
老道士见她陷入沉思,小声向旁边的小舟求救“小娃,给贫道松个绑。”
他以为小孩子嘛,心肯定软。
谁知小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老道士还欲说话,被季妧抬脚踹了下椅子腿,顿时老实了。
季妧眼底带嘲“即便你是无意,可我最后进白府毕竟是因为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哎呦亲娘……”老道士都要绝望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妧也不说话,从旁边的货架上拿起一把割绳子的刀,在几个手指间灵活的转动着,眼神越发寒恻。
老道士傻眼了。
“居、居士,别冲动,冲动容易造孽——啊!”
眼看着那把刀越逼越近,老道士最后一个字直接叫跑了调。
结果季妧又直起了身子。
老道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对旁边的青年说“这老道坑蒙拐骗,不知害了多少人,手上染了多少脏,送他去衙门见官。”
“别呀女居士!我平时就是胡邹几句,糊口而已,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看你如此貌美,必定也是个心善的,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饶了贫道一回,贫道给你念一辈子的金刚经……”
老道士一脸哀求,为了应景,还硬挤出一滴泪来。
季妧气笑了“你一个道家的,念什么金刚经?我给你念往生经还差不多。”
老道士一点也不觉尴尬“贫道一急,就弄串了。其实金刚经我也会几句……你若不喜欢,我还可以用道家秘术给你祈福……”
季妧已经懒得听他在那糟扯了,往外面看了眼,收回视线道“我刚才观了天相,算出你命里有此一劫,你就安心去大牢呆着吧。”
徐来福解开绑在椅背后的绳结,拽着人就往外走。
“居士啊,你不能这样,你行行好,我才从大牢出来没几天……”老道士还在垂死挣扎。
关山听到前面吵闹,走过来看情况。
“什么事?”他问季妧。
季妧道“一个骗子。”
视线触到关山,老道士愣了一下,然后双眼乍亮。
“你、你……你是那个……我记得你!我救过你!”
季妧本没在意,忽然看了下关山的脸,心里一紧,赶忙让徐来福把老道士又带了回来。
这老道士不会认识关山吧?
她询问的看向关山,关山摇头“不认识。”
老道士急的跺脚。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当初都不成人样了,顺河飘下来,是贫道把你捞上岸的!
我的独门伤药都用来给你处理伤口了,怕你夜里冻死,还给你偷了人家的袍子,也是我把你送到那什么大丰村的……这些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