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如炬,不错过江蓠脸上一丝神色:“在鞑野军东进到达京城前,庸玉关捕获了一只信鸽,信环里有张字条,上面写了这七个字。那只信鸽与你这只是同一种,连信环也是一模一样。”
“啥?”倪小叶心里一紧,面上却一脸疑惑和茫然。这莫不是江蓠的传信?她知道鞑野要去京城,往西北送信求援!这与“大人”安排给她的任务相背,是她自己的意思!江蓠这个探子,反了?
倪小叶的神情魏酌抗尽收眼底,发现她似全然不知,难道他又想错了?只是巧合?但这也太巧了,按照江蓠当初出嫁来西北的行程和鞑野南下的路线,信鸽的飞行速度和距离,那只鸽子正应该是从河西府出发的,而江蓠那会儿就在河西府!
“当真不是你送的信!”魏酌抗身体前倾,语气急迫又肃然。倪小叶摇摇头,这件事她也想搞清楚,若江蓠反了“组织”还给魏酌抗送了信这也不是坏事,不如留点模糊的线索给他,也换点情报?“我不记得了,”倪小叶摸摸额头,拨开一缕头发低头给魏酌抗看她额角的疤:“脑袋撞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魏酌抗伸手摸着她额角,缓了语气:“还疼不疼?”卖个惨好了,“有时候会疼,特别是想事儿的时候。而且这里还少一块头发呢,难看死了。”倪小叶装可怜。
“不难看,只有小小一块,别的头发都挡住了。”魏酌抗仔细瞧,安慰道。
踌躇一番对江蓠道:“想事情会疼就别想了,不过有件事情或许与你有关。”
“哦?什么事?好事你可以分享,坏事你就别说出来让我糟心了。”倪小叶道
魏酌抗一笑:“也不算坏事。按照你当初的行程和信鸽的飞行速度,以及信鸽的品种,这个求救的信很像是你发出的,当时,”魏酌抗顿了顿,握拳掩住唇:“你来西北嫁我,将信鸽放向庸玉关报信也合理。”
“哦。”哥们儿你也真能脑补,离河西府最近的驻军就在庸玉关了,江蓠把鸽子放去西北主要是看重距离近和你手上的兵。而且,人家是求救,你倒好过来就把人给杀了!
“这也解释了岑卓为什么要杀你,可能他与鞑野的秘密被你发现了……”
倪小叶直接忽略他后续的说辞:“若真是我向你求救,那是求救,不是让你来一箭射穿我!”手指点在胸口上:“这一箭穿胸的疤都还在呢!若真是我干的,我后悔死了!”
魏酌抗呆住,此事确实是他最后悔的决定,也是在江蓠面前最抬不起头的事。沉默半晌,有些无力道:“当时,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你闭着眼,气息全无,抓住你的人又是鞑野军的大将呼延,他最擅长攻城,我不能放他走……我也没想到,你中箭时突然睁开了眼睛,此事是我不对,我判断失误,累害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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