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余睹和高永盛互看了一眼,接着,由耶律余睹再一次发起试探:“敢问国师,可知在下亲兵合董恰如今在何处?”
耶律余睹极为想听到宇文黄中说诸如:“你的亲兵在哪,问我作甚?”之类的。
然而,耶律余睹听到的却是:“我派他去给令公子送个口信。”
这回,耶律余睹再无一丝一毫的侥幸。
耶律余睹将眼睛一闭。
胸膛剧烈起伏了好一会之后,耶律余睹勐得将眼睛睁开,随即杀机四溢!
耶律余睹冷冰冰的说:“宇文国师,余睹自问并未得罪过国师,不知国师为何要害余睹?!”
面对耶律余睹不加掩饰的杀机,宇文黄中不仅没有害怕,相反还称赞道:“原来都监还未彻底失了锐气,不错,不错。”
耶律余睹慢慢握住自己新金刀的刀柄,杀气腾腾的说:“国师若是不能给余睹个交待,余睹必叫国师血溅当场!”
谁想,宇文黄中却微笑道:“都监尽管动手,宇文黄中若是皱一下眉头,便愧对大乾皇帝陛下对宇文黄中的信任。”
耶律余睹不是不想拔出自己的金刀一刀砍掉不仅坑害了他还敢挑衅他让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宇文黄中的脑袋,以泄其心头无尽之恨!
可问题是,耶律余睹清楚的知道,他要是真动手,砍下的可就不只是宇文黄中的脑袋了,还有他们一家老小的脑袋。
再者,宇文黄中的话虽然挑衅十足,但同时,宇文黄中的话中也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宇文黄中是大乾王朝的人。
这个信息可太出乎耶律余睹的预料了。
反应了一下,耶律余睹突然有点想通了,他与宇文黄中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宇文黄中为什么要害他了。
耶律余睹敏锐的意识到,如果他猜对了,那么,这次的事,对他而言,没准就是塞翁失马。
耶律余睹松开握刀的手,语气恭敬的问:“国师为大乾效力?”
宇文黄中很想对耶律余睹说他一直都是为大乾王朝效力的。
可想到他原来是为赵宋王朝效力的,宇文黄中只能有些遗憾的答:“然也。”
得到宇文黄中的确认,耶律余睹眼珠动了动,接着他狠狠一拍手掌,不无埋怨地说道:“国师若是早些据实告之,又何需国师对余睹使这金刀计,余睹定然早就去拜访国师,而后通过国师去投大乾也!”
接着,耶律余睹就开始跟宇文黄中大倒苦水。
耶律余睹说:
“女真人生性狡诈多疑,从余睹投靠女真人那天起,女真人就对余睹抱怀疑和警戒。余睹初降金国,女真人就拘留余睹家属妻儿为质,余睹要求送还家属,阿骨打竟然质疑余睹,诏令咸州路都统司好好监视,并且诏令把余睹所带契丹军尽数迁往女真腹地,原因竟是契丹军太强悍,驻扎在边境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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