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谢良皱着眉说道。
谢绍航眼下这个样子,做大夫的一上手,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外面的大夫嘴不严,要是走漏了消息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有道是人要脸树要皮,这名声要是毁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尤其是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传出去就更加难堪。
谢大夫人急了:“老爷,眼下还顾及这些做什么啊。要是绍航醒不过来,我也就不活了!”
说着,谢大夫人冷不丁看到崔姝言,立刻道:“姝言,何医女不是你师姐吗?你出面把何医女请过来!”
崔姝言面露难色:“可以是可以。可师姐一向是给女眷看诊的。”
她言尽于此,剩下的,让谢大夫人自己去想。
若是寻常人,自然可以请过来。
可,那是何医女,传闻中靠山极大,连丞相都能拉下马的何医女,让她来看谢绍航这样的病症,怕不是在作死!
这个不行,谢大夫人接着求谢良:“老爷,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舍点财,给大夫一大笔封口费也就是了!”
谢良咬了咬牙,道:“好。”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这名医,由谢良亲自去请,请的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济世堂的刘大夫。
刘大夫赶到,一搭脉,手指便止不住一弹,心底暗自纳闷儿。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亏空成这个样子?
再一掀被子,往下一瞧,整个人都惊呆了。
红红肿肿,都见血了。
就在这时候,谢良拿着两个金锭子塞进刘大夫的袖袋里。
这下,刘大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深宅大院,多的是这样的事情。
刘大夫立刻点了点头:“老爷放心,这病症不难治。”
只见刘大夫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谢绍航的胸前扎了几针,这下,一直挺立着的某处就消停了下去。
之后,刘大夫开了一张方子,递给谢良:“老爷,按这方子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少爷服下。过不了一个时辰,少爷就能醒过来。”
“多谢刘大夫。只是小儿昏迷的时间久了,我心里实在是不安。可否请刘大夫多留一个时辰?”
这就是等谢绍航醒了,再让刘大夫走的意思。
刘大夫点点头:“自当如此。”
“来人,送刘大夫去厢房休息。”
这刘大夫所料未错,不到一个时辰,谢绍航果然醒了过来。
虽然醒过来了,但是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谢大夫人吓坏了,扑过去喊道:“航儿,你可别吓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绍航打断:“我没事。”
他只是不想说话。
刘大夫很快又被请了过来,再次给谢绍航把脉。
全程,谢绍航都闭着眼睛。
把脉结束,刘大夫走出房间,到了门外才说道:“老爷、夫人、少夫人,少爷已经醒了,日后慢慢将养也就是了。只是……”
说着,刘大夫眼神飘忽,欲言又止。
谢良眉心一跳:“刘大夫,有什么话,你只管说也就是了。”
刘大夫笑着,隔着袖子摸了摸袖袋里的金锭子。
这都不是在暗示,而是明示了。
无奈,谢良只得从亲随手里拿过两个金锭子,送到刘大夫手里。
刘大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只是经此一事,少爷怕是不能成事。不过,我这里有些祖传的方子,对这个病症有奇效,保准药到病除。”
听完,谢良脸色一黑。
这刘大夫,竟是打起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准备,且说了是祖传的方子,这就意味着,这方子别处是没有的。
谢家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