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人参,玉痕陡然道:“吃藜芦散的同时千万不能给太太服用人参。十八反里,藜芦反人参,沙参,丹参,苦参,细辛,芍药。记着,我说的这几样,都不能给太太服用。否则药性相冲,长此以往,不但会令失去药效,久病不愈,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张嬷嬷拍着胸口,“谢天谢地,奴婢看邹姨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送来的东西,奴婢从未给太太用过的。”
云绥问:“二婶婶既然没有服用,又为什么会小产?”
玉痕道:“与藜芦药性相冲的不止人参。”
这话点醒了云绥,“看来,要知道原因,只有叫邹姨娘来一趟才知道了。”
若这邹姨娘知道人参同藜芦相克,那她很可能就会知道十八反。
若她不知十八反,那她极有可能是被人当枪使了。
云绥是不相信,邹姨娘有这样的善心大方,一送就送人参来的。
直接叫邹姨娘来必然让她起疑心,有所防备,反而打草惊蛇。
于是她叫来了云楚。
云楚大了一点,也懂事许多,云绥每次见他,都会给他抓点糕点果子吃,两姐弟之间也亲近许多。
听云绥唤他过去,云楚屁颠屁颠就来了。
“五姐姐,你屋子有出什么好吃的糕饼了?快给我尝尝鲜吧!”
云绥笑道:“帮我做一件事情,才有糕饼吃。”
邹姨娘住的流霞居,绣琴匆匆忙忙跑进来,大喊道:“姨奶奶,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情了?你给我说清楚!”
邹姨娘两手扣住绣琴的肩膀,吓的绣琴哆哆嗦嗦的,“小少爷生病了,听说发了高热,都烧的神志不清了。”
邹姨娘闻言,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春归堂。
可进门一看,云楚正吃着精致的桃花形状糕点,哪里有半点病态?
情知被骗,邹姨娘慌张的想逃走,却被张嬷嬷堵住去路。
张嬷嬷生的人高马大,手脚粗壮,等闲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遑论邹姨娘。
她色厉内荏道:“你这个贱婢,别当道,赶紧给我滚开!”
张嬷嬷不说话,仍挡着不动。
云绥从里间走出来,让人带云楚下去之后,便道:“邹姨娘!你陷害二太太小产,你好大的胆子!”
邹姨娘惊的心都快从喉咙口飞出来,紧紧握着手上的马鞍戒指。
但想到云绥并无证据,便佯装镇定道:“五小姐,这青天白日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可别空口白牙随便污蔑人。纵我没生你,也同你隔着一房,可好歹算你半个长辈,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质问长辈,是谁教你的规矩?”
云绥不想同她耍嘴皮子功夫,只细细看着邹姨娘脸上的表情,冷笑道:“你以为我没证据,会叫你过来吗?”
她一手把人参摔在邹姨娘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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