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只见一鸟气呼呼地地俯冲下来,尖声骂骂咧咧……对人随便动他的窝发了好大的火气。
“江兄快捂住脸。”沈持内心十分慌乱,急急道了声:“这是乌鸫,它认脸。”
江载雪还傻愣愣地准备去和乌鸫鸟打招呼:“我给你的窝换个地方,你早起呼朋唤友别吵到沈兄睡觉……”
沈持绝望地捂着脸,很想跑,但他还是腾出手来一把掀起江载雪的衣襟蒙住脸给拉走:“跑,快跑。”
乌鸫在天上疯癫地盘旋几圈,飞走了。
沈持绝望地把江载雪拉回屋中:“完了完了,它去摇鸟了。”
“什么摇鸟?”江载雪一脸天真。
沈持又恐慌又沮丧:“它去找一群鸟来对付咱们了。”
江载雪不知道乌鸫记仇:“不可能,我……就给它挪了挪窝。”又没有掏鸟蛋抓幼崽。
沈持目光涣散地摇摇头:“江兄,它以后只要看见咱俩,就会甩鸟粪,还会叫一群黑鸫来甩……”
叫什么鸫风快递,屎命必达。
完了,完了。
“沈兄你从哪里听来的?”江载雪好笑地说道:“我从未听过如此荒诞的事情。”
闻所未闻。
他一直养在县城,没有去过乡下,也没和鸟类打过深的交道。而黑鸫也不喜欢去人类多的地方做窝,所以哪怕听过它的叫声,也不知道这种鸟的记仇习性。
沈持就不一样了。
上辈子他就踩过坑,那是一个初春,他从学校搬到市区去住,看见老房子屋外的阳台角上挂着个鸟窝,他看里面没鸟,以为是废弃的,摘下来打算丢掉。
丢掉的一瞬,总觉得一双鸟眼在哪里偷窥他,貌似狠狠地记住了他的模样。
次日,他经历了群黑鸫发粪涂墙的悲惨一天,他锁上窗,拉上窗帘,仓皇从老房子跑走,从此绝了回市区居住的念头。
黑鸫是好鸟,叫声婉转动听,吃害虫帮助农人,就是这总爱发粪的精神状态让他很怕怕。
“你明个儿带顶帷帽吧。”沈持说道。他真不忍心江载雪一身新衣被甩得臭烘烘,以他爱洁净的性子,不知道得多受打击呢。
别让黑鸫认出他来。
“我不带那个,”江载雪很犟地说道:“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叫人笑话我。”他不听劝。
沈持:“……”
他只好将黑鸫的鸟窝搬回原处,又去树下捉了几条虫子绑好了放在里面,希望黑鸫看在他“孝敬”的虫子的情面上,别太为难江载雪。
沈持忐忑地去收拾厨房。
以后住校,就得自己解决晚饭了,他环顾四周,见在书院住宿的都是二三十岁的童生,问道:“诸位秀才兄平日都在此处烧饭吗?”
那几个人连连摇头:“书院外面的巷子里卖饭的甚多。”何必浪费烧饭的时间,有点空,还不如多读几页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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