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人如何看,眼光如何,又与他何干了?
又不是为别人而活,自己快活才是实在。
临近傍晚,天青楼中已有不少人,涿县毕竟是整個涿郡的治所、中心地,故而江湖人不少,一些大户人家与地方豪强也有,带着护卫,在这里饮酒交谈,说不出多大的隐秘,却都是大江南北的异闻,各路消息交织,有真有假,奇闻趣事不少,尤其喜谈名门大派,武林高手。
这时,一些人看到小二引了一个头戴斗笠,青袍大氅的少年上来,有人露出诧异之色,这个年纪孤身一人进来天青楼吃喝,可是少有的事情。
莫非是哪位富家少爷偷跑出来了不成?
“这里可有什么出名的茶水酒食?”
项稷上了二楼,在一张靠窗的空座坐下,对此前那位大爷所讲的烟雨茶很有兴趣。
相较于酒,他更爱茶。
“有,我天青楼最好的茶就是烟雨茶,最好的酒便是月色酿。”说到自家茶酒,小二顿时来了精神,嘴巴一张“正所谓天青色等烟雨,捞月色而酿酒,幽州不敢说,但这整个涿郡,我天青楼的烟雨茶称第二,没第二家敢称第一。”
项稷颔首一笑“那就上一壶烟雨茶来,配些干果。”
一壶?一个人?
小二目光一滞,他们这的烟雨茶可是按‘杯’卖!还真是头回见到一个人来喝一壶的,临近几张桌子的江湖散人有人摇头,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儿,花钱如流水,一点都不心疼。
“尽管上便是,我自付得起。”项稷神色平静,历经楼桑村与狼溪村一战,搜刮饿狼寨匪寇,分润官府所得,他身上的钱财可不少。
“一壶足有五杯,值五两银子。”
小二话音刚落,便见到眼前多出了五两银子,成色明亮,顿时眉开眼笑,居然是个深藏不漏的富家子弟,他拿起就恭声道“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煮茶,请师傅来为您泡制。”
肥羊,还是卧虎?
这时,临近的一些江湖客相视一眼,就眼前一亮,面上神色不改,可说话声却不自觉地有些大了,频频瞥来。
而渐渐的,天色暗淡,越来越多的行人踏入了楼中,只是衣着较为不同,也没有寻常武人那种粗狂与喧哗,静静寻了处角落坐下,或是成群结队的占据一张桌子,目光在楼中不断游曳,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直到瞥见二楼窗边的那道身影背负的黑木匣子时,他们方才微微低头,小声交流起来。
不一会儿,门外进来的陌生人便又多了些,小二也带着师傅,托着茶杯缓缓靠近,一路上将周遭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望着提茶而来的师傅,项稷心中一动,一两银子一杯,抵得上寻常百姓半年开销,难怪门外老汉会说大户人家才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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