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清心头一喜,轻轻地绕到沙发后面,双手温柔而又恰到好处的替他按摩起来。
这都是她讨好苏慧月特意练习过的,绝对让人很舒服。
一边按摩,她一边不着痕迹的和厉凌炀拉起了家常,最后仿佛很自然的带到了送宸宝读书的话题上,“……下周一就要送宸宝去学校了,但我有点担心,那孩子太傲了,会不会不合群?”
厉凌炀拧眉,反驳她的用词,“宸宝很聪明,只要他想,什么都能做到,再者,就算不合群那也不是他的原因,是那些孩子太蠢,跟不上他的思维。”
送宸宝去幼儿园,本来也不是让幼儿园教他什么,只是让他成长的环境更加融洽些。
说实话,他也许不是一个好老公,但他在努力做一个好父亲。
从小,苏慧月就告诉他,厉建斌有多疼他们母子。
但他并没有感觉到那份父爱。
有的只是严厉,让他有种错觉,他其实是厉建斌掌管厉氏集团的一个工具。
同样,他看惯了厉建斌对厉靖庭的苛刻和压迫,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厉靖庭那样阴邪不定的人。
沈江清表情讪讪,继续说,“是,我的意思也是说他太聪明了,不然我们送他去专门针对高智商的特殊学校吧?”
厉凌炀拧了拧眉,莫名觉得沈江清是排斥宸宝。
“狐狸精!”
突地,二楼楼梯转角处传来一道清脆带着怒火的童音。
厉凌炀和沈江清两人齐齐的抬头,就见向来倨傲的小宸宝此时像个喷火的小蛮牛一样,气冲冲地冲了下来,瞪着沈江清,“你对我……宁阿姨做了什么?!”
沈江清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辜道,“宸宝,你在说什么啊,阿姨最近身体不太好,除了接送孩子,连门都很少出,怎么可能对宁以初做什么?”
“呵,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怂恿幼儿园那个姓张的去刁难宁阿姨,还驳回了宁宁的入学申请!”宸宝冷蔑的仰着脑瓜瞪她,十分不屑她虚伪的面孔。
沈江清眉头突突的一跳,他怎么知道是她怂恿姓张的去为难宁以初?
姓张的嘴上没把门?
她极力伪装成茫然的样子,“阿姨真的不知道啊……”
“江清。”可厉凌炀精准捕捉到了她的心虚,声音冷冽起来,“是你让姓张的去对付宁以初?”
所以今晚的这一切,原来是沈江清在幕后做推手?
“不是的,我没有!”沈江清听出他的质疑,心脏一紧,慌不迭的否认。
“你应该知道,在我面前撒谎,是没有意义的事。”厉凌炀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沈江清知道推脱下去也会被戳破,索性呜咽着痛哭起来,委屈不已,“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承认,我是跟张主任说过,我不希望宁宁转到圣彼德,但我没有让他对宁以初怎么样啊。”
厉凌炀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喜怒不辨,“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早知道她们是母女了,让你别管她们?”
“是,你是说过!可我作为一个母亲,实在是没办法容忍别有用心的人接近我的女儿!你和奶奶总说她们母女没有恶意,但我看到的是,兜兜自从认识宁宁,性情就变了,还动不动闹脾气不肯吃饭……”
宸宝大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他酷酷的声音响起,“你才别有用心!兜兜和宁宁一块玩儿,越来越活泼,这叫性情大变?难不成你希望兜兜一辈子没有新朋友,孤僻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