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吃早餐的时候,她任性地说一句“要喝林记的豆浆”,他也二话不说去买。
那几天,他呆在家里的时间也不长,但只要他在,对她都还算可以。
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
如今仔细一想,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得知宋邵钧回京城了。
人心禁不起推敲。
要真推敲了,受伤的是自己。
忽然有一种镜中花水中月的感觉,很虚幻,握不住,抓不紧。
就像是指间的沙。
可能这辈子能让宋邵言上心的只有两样,一个是宋氏,一个是顾回音。
除此之外,其余的都是可以牺牲的,可以拿来做衬托的。
她宁安亦如此,不过是个卑贱的牺牲品。
用她的狼狈,来烘托他的完美和胜利。
他对她好的那几天,她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
如今想想,更加心寒。
也好,很多事想通了反倒看开了。
“宁安,你是在质问我?宋邵钧给了你什么,你这么帮他说话?现在是帮他说话,是不是以后还要帮他对付我?”
宋邵言也转过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
男人脸庞幽邃,薄唇紧抿,脸色比窗外的天空还要沉,眸子里看不到一点光亮,薄唇紧紧抿着。
宁安被他看得发毛,身子不自觉地往门边靠了靠。
然而,进退无路。
车子里的空间十分狭窄,空气里飘动着阴冷的气息。
宁安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里是荒郊野外。
她的身子抖了抖,手指紧紧抓着安全带,身后起了一层薄汗。
四目相对,冷意四射。
宋邵言将身子探过来,越过界限,一把抓住宁安的手腕!
力道很大!
“宁安,既然你觉得我对你好都是在利用你,那么听好,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前,都休想离婚。”宋邵言字字句句,冷声道,“还有,我对你还没有腻,至少,睡起来很习惯。”
宁安的手腕被捏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