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了十二小时才回国,我不会轻易走。”
“在我这儿,容得了你说一个‘不’字?明天早上,我会让人送你去机场,你不走也得走。”
“生日,为什么不来。”
叶佳期抬头,剪水秋瞳中是明明灭灭的光泽,忽隐忽现,长睫毛翕动一下,柔和而灼热的目光落在乔斯年冷峻的脸上。
乔斯年的眼中倒是没有太多波澜,平静沉稳:“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满意?”
叶佳期气得发抖,她盯着他的眼睛看。
是,这么不负责任而又不要脸的话,是他说出口的。
她裹在被子里的身体直颤抖,气得咬紧牙关。
心脏剧烈跳动,她很生气,很生气。
“你真得很不负责任,你答应我的话,从来就没有实现过。”叶佳期嗓音都在抖,喉咙梗着,“欺负我很好玩是不是?拿我开心很有意思是不是?”
“确实有意思啊,毕竟我找不到比你更有意思的小白兔。”乔斯年笑得狷魅而轻狂,“生日那天,等了很久?”
“不都姓向么。”
乔斯年轻描淡写,但叶佳期却有窒息的感觉。
他说的很清楚了,她爸爸和弟弟都被他处理掉了,没留性命。
“我也姓向,流着向家的血,你要处理我吗?”叶佳期浑身颤抖,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蔓延开来,如燎原之火,迅速铺陈。
她紧盯着他的眼睛看,眼底是通红的血丝。
他离她不近不远,修长的身躯闲适地倚靠在墙壁上,双腿交叠,眸光淡漠,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在她眼里,清醒着的乔斯年和喝醉酒的乔斯年截然不同。
她一个都不喜欢。
“暂时没有这个兴致。”乔斯年脸色平静,“你好自为之。”
“别啊,乔爷,我是向家人,你最恨的仇家,不杀了我你对得住乔家吗?既然你处理了我爸爸和弟弟,那也送我去跟他们团圆,不好吗?我妈妈也在等我,她等了我十六年了,何不成全我,让我和他们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