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集团。
下午的会议从两点开始,又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
容锦承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冗长的会,虽然焦虑、烦躁,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和乔斯年谈判。
他的眉宇间都是焦灼,不如早上来时沉稳。
倒是乔斯年心平气和,甚至没有一点失望、悲伤的样子,仿佛只是在处理一桩简单的买卖。
孟沉的心情比乔斯年沉重,但他从来不会替乔斯年担心什么,他知道以乔斯年的手段,新公司不会比乔氏差。
而且乔氏往年起家的黑历史太多,抛了乔氏,脱胎换骨,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一招大概就叫金蝉脱壳。
桌子上的卷宗堆积如山,会议室里有时候只听得到秘书敲击键盘的声音。
容锦承很少发话,这样沉闷、严肃的场合,他连调侃的心思都不再有。
心上又好像压着一块石头,总有些心不在焉。
会议从天亮开到天黑,雨还在下,一刻没停。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外面潺潺雨声,森冷地敲打着窗户,外头一片漆黑。
今天下雨啊,能有什么好玩的?
容锦承一个人率先离开了会议室,脚步匆忙。
他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锦园:“她回家了吗?”
锦园的佣人接起电话:“容少,韩小姐吗?韩小姐没回家,赵婆婆说,韩小姐在医院,发烧了。”
“发烧了?怎么会发烧?”他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甚至有力气骂他。
“听说是不小心淋了雨,然后就发烧了。”
容锦承没有再听她多说一句,性子急躁地挂断电话,又给医院里的人打了电话。
“容少。”
“韩雨柔呢?”
“在、在医院,发高烧,在吊点滴。”
“很严重?”
“有点,高烧和小产,状况……不容乐观。”老佣人战战兢兢。
“怎么会淋雨的?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她吗?”
“是、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