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一推门,一阵暖意就从客厅里袭来。
头一抬,沙发上,叶佳期正托着头在打盹,腿上放了一只平板。
一听到声音,叶佳期立马就醒了。
她已经洗过澡,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裙。
“你回来了。”她的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兴奋,似乎这样的语气十年如一日,一直都没有变过。
她跑过去替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衣服冰凉冰凉的,不知道他刚从哪里回来。
乔斯年没做声,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她把他的西装和领带拿走,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陪客户喝酒了?”叶佳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喝了不少酒。
乔斯年依然没说话,大手推了推她,一个人径直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叶佳期愣在原地。
目光循着他的背影看去,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同于往日的迷人和从容,反倒是有几分狼狈。
发生了什么?
叶佳期没敢追过去问,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眼底氤氲着一层茫然。
外面很冷,月色也很清明。
叶佳期抱紧双臂,静默地站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晚风吹过,钻心入骨的冷。
头发也凌乱了,但她就像感觉不到似的,在外头站了很久很久。
灯光映照在她的身上,风里的她显得格外娇小和瘦削。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叶佳期扶着墙壁,一步步又走回客厅。
楼上传来水响声,他大概是在洗澡。
叶佳期静默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无措地绞动着,眼底是倾泻出来的茫然,茫然中带着些不舍。
大概十分钟后,楼上的水声停止。
好几次,叶佳期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坐下去又站起来。
踌躇半晌,她往楼上走去。
乔斯年穿了一件灰色睡袍,正从抽屉里翻烟盒。
洗过澡的他身上没有太多酒气,只是他的眼睛里还带着浓浓的酒意,领口处的肌肤若隐若现,脸部线条紧绷着,侧脸上依然是肃冷、矜贵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