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没说话,没反驳,任由她替他扣好纽扣,理好衬衣。
“胃要是不疼的话,吃完药,我打电话给老杨,让他送你回公寓。”叶佳期安排道,“回去后你睡一觉。”
“不去。”
“不去?那你要干什么?出差?应酬?还是开会?”
“又没什么大事,我回办公室。”
“那你觉得,什么才叫大事?”叶佳期淡淡道,“如果你今天是一个人独自开车在路上,突然发生这种状况,你想过后果吗?还是对你而言,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没那么严重!”
“行吧,你真得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有人会难过?”
“有吗?”乔斯年看向她,眼底是深沉的意味,酝酿着。
“把药吃了。”叶佳期岔开话题,摊开手心,她柔软的掌心里躺着几颗药片。
乔斯年看了一眼药片,又看了一眼她。
叶佳期无奈:“又要喂?”
“……”
叶佳期真是无奈。
“哦。”叶佳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老杨很快就来了,您要吃什么,直接告诉老杨,他会给你买。”
说完,叶佳期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离去。
医院里人来人往,处处都有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
叶佳期忙来忙去,从早上倒现在都没有休息,有点累。
医院的主道两侧种满了枫树和银杏,红色的叶子混合着黄色的叶子,构成一幅别样的风景画。
阳光就这样斜斜地穿过枝叶,在宽广的草地上投下错乱的阴影。
偶尔,几片叶子随风旋下,落在地面,发出一阵“沙沙”声响。
风,吹起叶佳期风衣衣角。
她背着包,缓缓走在路上。
密密叶丛,凌空飞舞,时间是万物的缔造者。
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叶佳期终于走到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
耽误了很长时间,她得回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