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天晚上的雨也像今晚上这样,下得很大,我印象很深。因为我们出去打鱼,最怕遇到大风大雨的天气,那一晚正好就是这样的天气,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你后来没有再去过诊所?”
“我和女儿把人送到诊所后就离开了,后来听说处理伤口后就被送去了大医院,我就更不得而知了。再说,我又不图人家什么,我也没必要去打听。”
乔斯年的眼里都是深沉的光泽,那讳莫如深的光芒隐匿着他全部的情绪,他的脸上除了镇定和冷漠外,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到处,安安静静。
“先生……”
“你还有没有别的瞒着我的?”
“没有了。”男人摇摇头,还是很害怕,“我不敢瞒您……能不能冒昧问问,先生,您就是那位受伤的人吗?”
“你不需要知道。”
“是,是。”男人立马噤声,不敢多说话,心口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男人一个劲儿求饶。
偏偏,乔斯年一言不发,眼神里是让人无法捉摸的光泽。
乔斯年越是不说话,他越是慌张,可又不敢贸贸然靠近乔斯年。
“先生,求求您了,饶我一命,钱、钱我可以还给您……只当了两万块,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先生,饶我一命吧,我今天跟您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所有的都说了……”
“告诉我,给你钱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那个女人很好认!”男人眼睛发光,“因为她是个混血!黑头发,蓝眼睛,很好认。虽然她的长相我记不太清了,但混血这一点我可以确认!”
“混血……”乔斯年忽的哂笑,唇角边是一抹破裂、嗜血的弧度。
“是,是,是混血,她的普通话也不是特别好,带着点美国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