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唇角上扬,牵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好……双倍。”
程遇之没有再说什么,病房的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反而多了几分闲适和自如。
他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乔斯年,扬了扬下巴:“粥在桌上,要凉了。”
“什么粥。”
“莲子黑米粥。”
“不吃,你去换红豆粥。”
“……”程遇之睨了他一眼,“爱吃不吃。”
说罢,程遇之系好围巾,看了一眼窗外沉沉黑夜。
时间不早了,他也懒得再搭理乔斯年,转身就离开了病房,并顺手关上了病房的门。
乔斯年刚动完手术,不能动怒,他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粥碗,伸手拿过来。
粥还是热的,他打开盖子吃了起来。
监控室里没有粥,只有味道很不好的饭菜。
他吃东西向来很挑,因而在局子里的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头。
想到这儿,他的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不怨谁,几个月的苦头能让他长一辈子的教训,很值了。
这会儿正是清晨,明媚而温暖的阳光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如碎玉般铺洒在医院。
乔斯年抬手,修长的手指头在玻璃窗的雾气上画了画,窗户上边多出“佳期”两个字。
看着窗户上的字,乔斯年的唇角是一抹温润而浅淡的笑容,笑容里多了几分冬日暖阳下的金色,魅惑而优雅。
病房里什么都没有,但他似乎还比较满足,就连浑浊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清明,像是春风吹过尘埃。
伤口好的时候,他就习惯性在窗口站着,一站就是半天。
警局的人看得比较严,就连他要了一份剃须刀修理胡茬,都有警察在一旁看着,像是生怕他自杀一样。
乔斯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自首前瘦了不少,他现在这样,他自己都不太喜欢自己。
估计女人和孩子,更不喜欢。
乔斯年讪笑,离开洗手间。
他跟警局的人要了几本书,闲暇时静默地坐在床上看书,而不是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