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他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也收拾出一个行李箱的东西来。
程遇之没有再来,只有秦律师给他打过几个电话,问他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他已经不需要。
医院里的服务很到位,三天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精神状态还是不如以前。
每天早上,他会沿着医院的跑道散步,散完步,他会去茶馆吃早餐。
这一天早上,他起了个早,等在茶馆里,给程遇之打了一个电话。
“程行长。”
“不敢当,有什么事吗?”
“医院正前方左拐茶楼,我在二楼等你。”
“不用,我吃过了。”
“哦?程行长在家吃的什么。”
程遇之见他得理不饶人,懒懒道:“随便煮了点粥。”
他只是找个理由搪塞,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衣橱里翻来翻去找衣服。
“那应该还有剩,我不挑,我这就去。”
“……”程遇之服气,“那你等我,半个小时。”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之间无需告别,你来不来也跟我没关系。你离开纽约后,我们就当没认识过,我和你,本就不该再有交集。”程遇之嗓音清和。
“程行长倒比我想象中薄情。”
“对你,还需要深情吗?”程遇之勾了勾唇角,不屑。
“可以深情,我不介意。”
程遇之睨了他一眼。
乔斯年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程遇之:“还你的人情。”
程遇之没接:“你的资产倒挺多,你来美国也不过两年而已。不过,我不需要你还什么,我让你在局子里呆了几个月,已经解气。”
“程行长虽然跟金钱打交道,但这样不昧金钱?不是有句话叫恩怨分明吗?我乔斯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你如果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当初就不该对佳期说出那些话,她和你在一起,你却质疑她和我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