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广也是那种不吃眼前亏的人,他淡淡道:“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了,容哥的话,我还能不听吗?”
“潘文广,你以前干的事我都有证据,你要是再威胁她,我饶不了你。”
“容哥这是动情了?”潘文广嗤笑,“你别忘了,她当初来美国是为了干什么,她是来治病的,又是谁把她弄成这样了呢?容哥,别装傻啊。”
容锦承握紧拳头,眼眸猩红。
他抿着唇,不吭声,目光和潘文广相撞。
四目相对之间,眼神锋利如刀。
“容哥,你为了她跟兄弟我闹翻,值得吗?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不值得。我能给你钱,帮你东山再起,但这个女人能吗?你对她再好,她领情吗?女人能再换,但前途没了可就真没了,容哥,你想想清楚。”
“兄弟一场,肝胆相照,我以前害过你吗?容哥。”
“潘文广,呵,我容锦承贪图享乐,很多时候玩起来也没什么底线,但我还是有脑子的。当初在京城你就暗中找上韩雨柔,这也叫兄弟?潘文广,我还真没这种吃里扒外的兄弟。”
“容哥,你对她动感情了啊?”潘文广试探地看着容锦承。
昏暗的光线下,他不怎么看得清容锦承的表情,只有朦朦胧胧的雨丝隔在他们之间,纷纷扬扬。
“潘文广,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还有,我再怎么落魄,你当年也叫我一声容哥,就凭这,我以后也会混得比你好!”
“容哥,可不能这么吹牛,你躲在纽约,想必日子是不好过,不然这身上哪来这么多伤疤呢?小弟我倒是想看看容哥怎么东山再起,可别还没等到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人就没了啊。”潘文广的语调阴阳怪气,眼神犀利。
容锦承不想跟他磨嘴皮子:“你好自为之。”
曾经兄弟一场,在一起玩过多年,容锦承没对他做太过分的事。
既然曾经是兄弟,那该有分寸。
雨水纷纷落下,漫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