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你……是我十六岁的时候,那年你十八。”容锦承才不管,他就要讲,“京城董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来了很多人,非常隆重。我跟容建国去的,他说我虽然还小,但也该见见大场面,别成天在学校里搞那套霸道主义,那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我特别讨厌这种场合,阳奉阴违,都是成年人玩的游戏。我也极其讨厌一群人那巴结的样子,极尽讨好,虚与委蛇,趋炎附势。可我没办法,容建国让我过去。”
“我想去就去吧,反正就一晚上,没损失。我穿得吊儿郎当的就去了,纯粹就是去玩、去吃饭。喝了点酒,我就到处走。”
容锦承说着,怀里的韩雨柔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腰:“柔柔,柔柔。”
“嗯?”她没力气地应道。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
“你讲你的。”
“那你是没听咯?”
韩雨柔没说话。
“我不甘心,让我的几个小弟又去打听,等打听到时,你已经去了剑桥留学。”
容锦承没有再往下说。
因为后来他也知道了,她是韩运的女儿,独生女。
他怀里的韩雨柔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我讲这些你真得一点都不爱听,可能跟我有关的任何事,你都不想听。”容锦承知道,人得有自知之明。
他不再讲以前的事。
韩雨柔也没有跟他说话。
窗外风雪不止,大风吹动窗户,时不时发出“呼呼”响声。
木屋子里安静极了,也冷极了。
好长时间,谁也没开口。
“是不是困了?要不我再点一根木头,你睡会。”容锦承怕她坚持不住。
韩雨柔摇摇头:“没事,我不困。”
“那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