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拍照拍得很认真,有时候为了拍出角度新奇的照片,她简直不顾形象,蹲在地上,歪着脑袋,怎么行怎么来。
有那么会儿,黎晚蹲地上没注意,宽松的毛衣领口拉扯开,露出一截黑色的nei衣肩带。
许深正好看到,盯着她看了许久,见黎晚这么不顾形象,他才走过去。
弯腰,不动声色替她把毛衣领口拉上,又离开,回到刚刚站着的位置。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黎晚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更让她不舒服的是,刚刚许深的指尖碰到了她的皮肤,那触电般的感觉像极了五年前。
像极了。
五年前,她虽然被人下了药,许深也被人灌了酒,但潜意识里的东西,抹不掉。
她转头瞪了许深一眼。
许深觉得莫名其妙,不识好歹。
天天还在玩,一时间没有离开的意思。
能坐的地方都坐满了人,黎晚一时间找不到能坐的位置,只好学着许深倚靠在墙壁边。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说着,天天又跑走了。
留下许深在风中凌乱。
得寸进尺的天天让许深刮目相看。
“许深。”黎晚忽然轻轻喊他的名字,目光涣散,那星星点点的光亮里是黯淡的沉重,“如果明天用完瑞德芬效果很好,你答应我……以后对天天好一点……不要因为他是我生的就凶他,就忽视他,他还是个孩子,不要把大人世界里的东西强加在他的身上。”
“许深,天天还小,爱玩是天性,你不要压制他的天性。如果闲下来,你多带他出去走走,去哪里都好,小家伙很好说话。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不想离开你。”
“如果他健健康康出院后一定要他在爸爸和妈妈之间选一个,我退出。”
黎晚想明白了。
在生死别离面前,别的都是小事。
只要天天能活下来,好好活着,她真得什么都不要了。
以前还不甘心,现在,她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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