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州又陪她聊了会儿天,大多是轻松愉悦的话题。
他虽然不知道黎晚的朋友什么样,但他隐隐约约猜到,是她很重要的朋友。
没多久,房间门被许深敲响。
许深不明白她大白天锁门干什么,一直敲:“黎晚!开门!”
黎晚放下手机,挂断电话。
她开门。
许深站在外面,身上是浓烈的烟草味。
四目相对,许深先开了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这样下去能撑到天天出来吗?”
“许深,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黎晚抬头,一双带着水雾的大眼睛里是迷惑和怨怒,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牙齿紧咬。
“什么?”
“你有多希望天天能好好活下来?”
“黎晚,你疯了?!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居心?还是说我许深在你眼里连畜生都不如?”许深明显很生气,这样的质问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
“那瑞德芬能导致眼部疾病的事,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黎晚仍旧沉默。
她不信。
不信许深。
不信许家。
不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黎晚,你最好别再跟我较劲,我也懒得再跟你说什么。还有,你吃不吃饭是你的事,你不吃就算,身体是你自己的!别天天出院了,你倒躺进了医院!”
说完,许深恼火地走了。
面对黎晚的质问,他心里头不舒服。
他的心情本就不好,现在更加沉郁。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这么说话?她用天天上位,成功捆绑许家,安安稳稳当了许家三年少奶奶的事,看来她都忘了?
她拿了许家三千万的支票,那三年又陆陆续续敲诈许家上千万的钱财,装什么小白花?
质问他,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许深独自去了一间无人的休息室,他一个人呆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时间走得很慢,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让人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