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黎晚又走回许深身边。
陆蕾一个人坐着,微风吹进她的眼睛里,她微微眯起眼睛,眼底是迷蒙茫然的光。
有人过来找她说话,她也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句。
半晌,她站起身,离开。
走到休息室,她在落地窗边徘徊许久,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最终,她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好几个月没有拨通的手机号码。
上次泰国一别,莫凌放就从纽约回国,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听说,他去了一家私人诊所任职。
当年他还是她家庭医生的时候,他就说,等她身体好了,他就回故乡开个诊所,安安分分过几年悠闲平静的生活。
似乎,他对自己以后的生活规划里,只有他自己一人。
陆蕾想过不去打扰他。
可他走后的这几个月,本来抑郁症已经康复的她又变得焦灼难熬,晚上也无法入眠。
这些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
刚刚听到黎晚说他生病了,她的心口又像是漏跳一拍。
站在窗边,陆蕾看着外面热闹的世界和茵茵绿草,眼底起了一层朦胧的水花。
“那你现在一个人住?”
“是,夫人。”
“我没有名字吗?为什么还要叫我夫人?”陆蕾觉得烦。
莫凌放又噎住,被她呛得许久才出声:“陆太太。”
“你这人,很没意思。”陆蕾突然不悦,挂了电话。
莫凌放一头雾水,他坐在床上,盯着陆蕾的手机号码看了很久,实在不知她为何要挂他电话,只是因为称呼吗?
他叫的有什么错吗?
莫凌放默默坐着,头还很痛,吃药后整个人昏昏沉沉。
他的眼底是黯淡的光,耳边还回旋着陆蕾的声音。
她真得是个脾气很大的女人,说挂电话就挂电话,都不屑跟他多说几句。
莫凌放轻轻笑了笑,因为身体不怎么舒服,他关了灯,躺床上睡了。
今天没有能去许深的婚礼,他多多少少有点愧疚,毕竟因为陆蕾,他和许深也认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