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默默看向他,没作声。
虽说感冒了确实不要带小孩,但他只会这么直白地说话吗?
严钦说舒沫感冒发烧,他能顶撞舍管连夜把舒沫送到医院,但她说了句感冒,他连关心都没有。
他跟舒沫的过去她无法再去佐证,但他对她,真得不关心。
三年了,她生孩子时他不在,他们结婚是哪一天,他不知道,墨墨生日是哪天,他也不知道。
那他们这段婚姻,他又还记得什么呢?
也许,有没有她都无所谓吧。
温录又逗墨墨玩了会儿,墨墨很喜欢被爸爸抱,小孩子大概都很喜欢父亲宽厚的胸膛。
墨墨黏着温录:“爸爸,举高高。”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黏着温录,非要举高高。
温录站起来把他往天上一抛,又稳稳接住。
这个事对于他来说难度不大,但对于童谣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墨墨只能让温录举高高。
果然,墨墨开心极了,“咯咯”笑。
童谣后退几步,远远看着他们父子。
童谣离开餐厅上楼。
她的身影消失在他们面前。
墨墨看向温录,急急地:“妈妈……走了……”
“她只是去睡一觉,没有走。”
“妈妈……走了……”墨墨踢椅子,更加着急,急得小脸蛋通红。
“没走。”温录没有一遍遍解释的耐心,“她只是去睡觉。”
墨墨只会重复简单的话,他抓着勺子就扔,在发脾气,又急又躁:“妈妈……走了……”
“没走!”温录忍不住大声吼,“温墨!好好吃饭!”
他平时给的脸色太好看了?
冷喝一声,果然,墨墨安静下来,怯怯地看着温录,不敢开口了。
但脾气还在,他不肯吃东西。
温录喂了几次,他还是不吃。
温录没耐心了,扔下他的碗:“爱吃不吃。”
墨墨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爸爸,苦兮兮耷着一张小脸,但就是不肯吃。
温录咬牙:“大的不吃饭,小的也不吃饭,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