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雨还在下,天还没亮时温录就已经吃过早餐。
这个家里只有他在,冷冷清清。
临走前他去阳台上帮童谣种下的那些花花草草修剪花枝,他希望等他回来的时候,童谣也能看到这些美丽的绿植。
天空灰蒙蒙的。
“温先生,该上车了。”司机提醒他,“行李已经放在后备箱。”
温录点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司机替他撑着伞。
全程,温录都没怎么说话。
上车后他就坐在后面闭目养神,以前他会跟司机聊天,这次没有。
他并没有睡着,脑中都是童谣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底气,他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在不在栾城,只知道她爷爷童贯生一直在那里。
童贯生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也去过国外追查毒`枭,是赫赫有名的上将,四十多岁的时候被调到栾城边疆地区镇守,后来就在栾城安家立业。
因为身份特殊,童贯生的信息资料都是机密,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查到。
他连基本的孝顺都没有做到。
他温录哪里配得上她。
从前众兄弟捧着他,一直在他跟前说,他娶了童谣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福气,是她祖上冒青烟。
他心高气傲,一度也觉得自己给了童谣优渥的生活,她应该很满意。
如今才知,配不上她的人是他。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童老的孙女?
三年婚姻,他让她受尽委屈,他给了她什么呢?什么都没给。
车上,温录揉了揉额头,耳边是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
他又想童谣了。
这三年,每次回家不管多晚,童谣都会等他,有时候是在客厅里等,有时候是在卧室。
见惯了莺莺燕燕千金大小姐的他,以为童谣的温柔听话是讨好,她越是对他好,他越觉得她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