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录被带到基地审讯室。
这段时间的水土不服,温录脸色苍白又憔悴,胡茬也很多天没修理了,看上去老了好几岁,平日里的意气风发都收敛起来,只剩下沉默寡言。
“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士官模样的人问道。
“找人。”温录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寡淡平静,他坐在椅子上接受调查。
“看你鬼鬼祟祟的,不像是找人,你最好不要触碰红线,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我要不是来找人,何苦站在城墙上看她。”
“你找谁?”
温录沉默。
他答应了的,不会轻易打扰童谣。
见他答不上来,众人瞬间提高警惕:“答不上?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联系你朋友或者家人过来帮你录口供,要真没问题我们会放你走。”
“我没有朋友在栾城。”
士官拍桌子,吹胡子瞪眼,什么玩意?!
温录淡淡道:“我有分寸,我没有跨越警戒线,更没有触碰红线,我只是想在城墙上多站一会。”
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知道童谣过得好好的,她很快乐。
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那样满足的笑容,在他面前,她也笑过,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笑容,似乎生怕一个过失,他会不高兴。
跟她一起去超市的男人似乎是她的邻居,他还看到了她的爷爷童贯生,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器宇轩昂,气概不输年轻人。
外面风很大,气温和审讯室里截然不同。
温录裹好围巾,低着头,迎着风雪,一步步从这里离开。
他得走很远才能回市区,但他今天看到童谣,他觉得很值。
风很大,白色的雪花模糊了他的双目,那些细小的雪片不停往他眼睛里钻,风剧烈地割着他的脸。
这地方雪很厚,车子几乎没法开。
走了很远,温录才搭上一辆顺风车回去。
他的小公寓里倒很暖和,装修简单,面积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