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录旧伤未愈,裴乐生一拳袭来,他踉踉跄跄退后几步,靠着客房门框站着。
裴乐生指着他怒吼:“你怎么不还手?”
“我没有还手的理由。”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裴乐生脑瓜子一转,“你知不知道谣谣是我女朋友?”
“她不是你女朋友。”温录嗓音很弱。
“她就是我女朋友!”裴乐生很生气,“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谣谣赶你走,你才走?姓温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还有脸来这里?”
两人站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童谣出来,她站在台阶上,看着大院里的两个人,最后视线落在温录身上。
“温录,你走吧,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温录抬起头看她,幽邃的目光里是沉沉深意和不舍:“谣谣,谢谢你救我一命,我想留在这里报答你。”
“不需要。”
“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可以吗?我温录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
“你离开这里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裴乐生一个劲羞辱,结果温录一句话没说。
到最后,裴乐生自己都骂累了,操,没见过这种男人,哑巴?
真没意思。
裴乐生也懒得再骂,踢了踢他的狗:“利仔,咬他。”
利仔并不会咬人,蹲坐的地上一动不动。
裴乐生气得丢下绳子:“养你有什么用啊!”
不会咬人就算了,昨晚上还带童谣去救这狗男人。
要不是利仔,昨晚上这姓温的就冻死了。
裴乐生很生气,转头进屋去找童谣。
太阳光很稀薄,外面气温很低。
利仔一动不动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温录看,而温录倚靠在门框边,眼底是无穷无尽的无奈。
一人一狗对视,时空苍茫。
童家没有人再搭理温录,就连佣人都不搭理他,温录也不走,默默回客房。
他怕他走了,童家就不让他进来了。
桌子上有一碗凉茶,温录虽然不爱喝,但架不住肚子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