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温录煮了一锅鱼汤,简直用尽洪荒之力。
童谣以为温录早就走了,她挺着大肚子走到厨房,闻到鱼汤的香味,以为是厨娘。
“阿姨,你做的鱼汤好香。”
话音刚落,她脚步顿住,收起脸上的笑容。
温录正守着锅,转过头,看到了童谣。
“我做的。”他看向她,“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给你盛一碗。”
“你做的?那我不喝。”说完,童谣转身就走,她喊家里的保镖,“为什么随随便便把人放到家里?”
保镖和管家都不吭声。
童谣生气地走了。
温录倒没脾气,安安心心炖鱼汤,等时间差不多,他盛了一大碗鱼汤放在案几上。
童贯生走到厨房门口,正好看到他,脸色沉着:“你又惹我孙女不高兴了。”
“是我不好,童老先生,鱼汤我做好了,您尝尝。”温录不安,生怕童老也不高兴。
天色已晚,从厨房窗口可以看到外面黑暗的夜空。
满天星辰,深夜无风,庭院里矗立着几棵高大的树木。
“赶了,脸皮厚,死皮赖脸不肯走。”
“爷爷,你让保镖赶他走。”童谣不高兴呢。
“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今天他给了我一样东西,我今天心软了软。”
“他给你什么了?”
“等下啊。”
童贯生亲自去书房拿了几幅画来。
那些画,童谣一看就知道是墨墨画的,她接过,手指颤抖,咬住嘴唇,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温录……真得不要脸。
他一来栾城就往她心口上扎一刀。
“小墨墨画的吧?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画画,很有趣,小孩子啊,就是好玩。”童贯生的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叱咤风云,但年纪大了,更喜欢含饴弄孙。
他一直想看墨墨,可惜腿脚不便,路途又远,好几次童谣邀请他去,他都放弃了。
没想到……三年而已,童谣就跟那男人离了婚。
童谣心里头难受得很,她想墨墨了,那个会跑会跳会叫她“妈妈”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