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喜欢欺负我。”严钦哼唧,“我还是个病人。”
“你要不要跟温录哥哥道谢?温录哥哥那天抽了好几次血,都是为了你。”小希道。
“当然,录哥,我以前不识好歹,现在重新做人。谢谢你那天一直守着我,小希都跟我说了,抽血很疼吧?我这条命也算是录哥救的,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录哥。”
“……”温录瘆得慌,“严钦,别,我承受不起,你这份热情留给小希就好。”
“别,没人要。”小希也嫌弃。
严钦:“……”
晚上的医院很安静。
温录坐着跟他们闲聊了半天,也没什么事,聊了些家常。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严家,严钦得知自己手术那天家里也没人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失望,更多的是平静。
他早已知道是这样。
他本来就是严家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次出院后,他也不打算再跟严家有过多往来。
人心寒凉,大抵如此。
“录哥,我上次跟你说要投一个度假村的项目,你觉得如何?”严钦嗓音缓慢,强撑着跟温录说话。
“录哥,什么时候带小桃子过来给我看看?”
“她还小,没什么好看的。”
“我喜欢小孩啊。”
“喜欢就自己生。”
温录说完,严钦还没反应过来,小希的脸倒是红了。
温录也没再病房停留太久,见时间差不多,他站起身离开。
一轮明月挂在车窗外,清辉缥缈,流光皎洁。
司机开着车,温录懒懒倚靠在座椅上,侧过头看向窗外。
花好月圆,便是人间最美时节。
……
一个月后。
严钦已经能下床,能参与工作。
小希丢下自己的珠宝工作室,陪了他整整一个月。
这个事还是被小希的爸爸知道了,他这才知道女儿正在跟严钦谈恋爱。
小希周末挑了个时间回家拿衣服,哼着歌,碰巧爸爸在家,她吐吐舌,笑着打招呼:“爸,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