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就算。”乔斯年松开她的手腕,语气里充满无奈和失落,“我现在这样子,确实没法管你,你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完,他推着轮椅就走。
不再像从前一样。
以前,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我没逼你留在这儿,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和乘帆,要是想走就走,不必拿这些话威胁我。”
乔斯年走到门口顿了一下,进卧室。
叶佳期怔在原地。
她说的话,伤到他了吗?
叶佳期垂下眼睫毛,眼底是一圈黯淡的光泽。
想了想刚刚说的话,确实有点过分。
她也不是故意的。
是他态度不好。
可是……她说过的,不跟他一个病人计较。但脾气上来,就忘了。
叶佳期扶了扶额头,有点不知所措。
她伤到他了。
低头,她看了看桌子上黑乎乎的碗。
他说这是他亲手熬的药。
他一个病人还给她熬药,叶佳期心里头有点过意不去。
乔斯年现在这个样子,她确实不该跟他大呼小叫。
他不语。
“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只是以为你还是喜欢像以前那么欺负我,我才习惯性反抗一下。”
至少以前,他压迫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反抗的。
但那时候,她也反抗不了他。
乔斯年还是没开口,背对着她,看向窗外。
“你真得很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药好苦。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叶佳期不再为自己辩解。
她现在回想一下,那些话是有点伤人。
一码归一码,她认错。
“你要是气不过,你就骂我吧,我不顶嘴。”
“以后不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没底气。
乔斯年还是没开口,她心里头没底了。
他究竟有多生气?
叶佳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透明玻璃上倒映出乔斯年冷峻的影子,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