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纪长慕在纽约的工作确实很忙,EM的几款新产品频频出现问题,每天都要接到不少客户投诉,纪长慕知道,纽约那几家老牌金融公司虽然明面上对EM停止了攻击,但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他从纽约回来,工作只能暂停,全权交给助理。
但跟母亲比起来,那些都不重要,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父亲当年留下的遗书中也让他好好照顾母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抛下他的母亲。
杨淑筝没有力气,伸出手轻轻摸着儿子的脸部轮廓。
纪长慕喂她吃了药。
虽然在滨城,但他还是会不停地接到来自纽约的电话,EM明年春天要在华盛顿设立两家分公司,抢占华盛顿的金融市场,如果能一举成功,明年下半年还会在各地设立更多的分公司。
这些天太过劳累,纪长慕的脸上是疲惫的倦色,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甚至因为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嘴唇都有几分干涩。
杨淑筝输液时,他在沙发上坐着,不小心睡着。
他给杨淑筝削了一只苹果:“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赵医生也说了,过两天就能出院。”
“不急,再多住几天,有什么事交给我。”
“长慕,耽误你时间了。”
“没有。”纪长慕微微摇头,眼底是对母亲的心疼,“赵医生说您受了刺激,发什么了什么事?”
“那天我在事务所接到一个境外电话,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时没有缓过气……是我太沉不住气了,给你添了麻烦。”
“对不起。”纪长慕大概知道是什么。
他在外头树敌太多,这种境外电话很有可能是对家故意收买人打来的,这种电话也查不到归属地和来源,目的很简单,正规途径没法打乱他的计划和蓝图,那就用下三滥的手段。
商业竞争,很多时候充满了肮脏和阴暗,而投资客也只在乎结果。
金融场上多的是看不到的血腥,说到底都是四个字,胜者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