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乘帆的语气里满是奚落,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环节,纪长慕居然从未深究。
“纪长慕,我说的对吗?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然,乔家的所有恩情不需要你来偿还,你只要离我妹妹远点,永远滚得远远的!”
“对了,钟管家都跟我说了,当年乔沐元看你闷闷不乐不开心才恳求妈妈帮你的,不然我母亲不可能插手你的事!乔沐元天真可爱,对所有人都不设防,可十几年后你却玩弄她的感情。我不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但你一个三十多岁老谋深算的金融圈CEO和一个二十岁刚进大学的女孩子在一起,谁更容易被欺负一目了然。”
乔乘帆太了解乔沐元了,小姑娘对人从来不设防,从钟管家的回忆中看,乔沐元当年对纪长慕也很依赖,把纪长慕当做很好的朋友。
什么朋友,豺狼罢了。
一只利用乔家做了跳板随后又翻脸不认人的豺狼!
纪长慕一言不发,他面色苍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一个字。
纪长慕也没有力气了,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他强撑车身,一只手用力拉开自己的车门。
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一份密封的文件夹,他把文件夹递给乔乘帆,几乎快痛得说不出话。
乔乘帆不接。
纪长慕的唇角是一抹自嘲的弧度:“文件而已。”
他早就签好字盖好章的文件。
乔乘帆一只手接过去,脸色冷漠。
相比于纪长慕的狼狈,乔乘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浑身潮湿,头发在迅速滴水,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两个男人对视相望,纪长慕的眼中是坦然的平静。
乔乘帆收回目光,冷漠转身,留给纪长慕一个颀长的背影,直到走回自己的车里关上车门。
血流了一地,纪长慕没有闭眼,他一直看着乔乘帆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