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可以消失得干干净净,这一年无异于人间蒸发;凭什么可以用最难听的话作践她;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打着乔家的旗号让舅舅帮他母亲做手术;凭什么要把她害得遍体鳞伤。
他都是凭什么呀。
乔沐元心里头难受。
他怎么能躲在暗处平静地看她嗔痴爱恋癫狂疯,自己却心安理得地享受安宁。
做人不可以这样。
如今,他在她面前出现了,哪怕是救了她一次,也不能抵消她心头的不愉快。
而且……他凭什么还敢坦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呢?他真得不是好东西。
一年了,她的心好不容易平复,她刚从纽约回来开始新的生活,他却又在她的面前出现,像一块石头投入湖水,涟漪四起。
一个人哪能这样不要脸呢?
“大小姐,这里风大,秋天了,会着凉,回去吧!我给你泡姜茶。”
“陶叔叔,我哥哥在京城吗?”
“我不清楚,要不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我自己打吧。”
“行。”
乔沐元爬到梯子顶层,一个跨越,坐在了毛坯墙体上。
很多年没有爬墙上树,没想到技术还在,手脚也还灵活呢!
乔沐元戴着安全帽,俯身,仔细测量。
今天太阳狠毒。
不一会儿,乔沐元的额头都是汗。
没多久,吃不消了,乔沐元从梯子上爬下,小心翼翼。
拧开矿泉水瓶盖,她“咕噜”“咕噜”喝了小半瓶水,和一旁刷墙的工人聊天。
“大哥,你知道这边有多少项目吗?”
“这边的工程吧,看上去多,其实基本都是被固定的两三家承包的,都是些京城有权有势的大佬。”
“有琼州承包的工程吗?”
“琼州?”工地大哥显然听过这个地方,但仔细想了想,“琼州离这太远了,哪能做的了京城的生意,不可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乔沐元也知道琼州离京城很远。
琼州在京城的南方,偏安一隅,靠海,气温常年温热,是个舒适宜居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