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是在晏伽送进医院抢救那一天走的,决绝里多了几分无情无义。
徐文屹扬言要动用手段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被周末拦住了,很明显,那个女人去了国外。
出了国,等于大海捞针。
但这会儿,纪长慕见晏伽丝毫没有提林栀,他也不提,只跟晏伽商榷晏氏的事。
“你那小姑娘呢?”晏伽终于露出一些笑意,问道。
“在酒店午睡,等她醒了叫上她来跟你聊聊天,怎么说你也是她前老板。”
“那我可不敢当,乔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在我的公司工作过,那是我的荣幸。”
“她今天还说,当初在你的影视公司工作,挺开心。”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这辈子能有一个爱的人还能在一起,大概是最难能可贵的事。”
“你都快成催婚的了。”纪长慕记得上次在琼州,晏伽也在催他们,似乎比他们还急。
“可能是年纪大了,很喜欢看人办婚礼。”晏伽淡淡道。
“她下半年要去英国读书,我正好将JY的英国项目提前,她年纪还小,过几年办婚礼正好。”
……
这一次住院,晏伽没有再闹小脾气,整整住了一个月才出院。
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他浑身提不起劲,脸色虚弱,没有血色。
江山园的海棠开了又落,他回去时,枝头只剩下几朵残花,满眼透绿,枝条缠绕。
回到熟悉的院子,晏伽站立在树下很久都没有动。
今日阳光晴好,晏伽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茕茕孑立,身形落寞,仿佛化作了另外一棵树。
他的状态还不怎么好,管家和陈康不敢离开一步,生怕发生上次的事。
许久之后,晏伽才踏进客厅。
客厅桌子上的那束鲜花还在,是林栀过生日那天他买的,鲜花已经凋零,再无当天鲜艳的颜色。
晏伽眉头皱起:“蛋糕呢?”
管家还以为他不记得这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