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晏伽重新回到晏氏。
男人变得愈发沉默,从前那热情洋溢的性子已经被磨平,只剩下沉稳的平静。
他坐在总裁办的椅子上,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了一颗,没有系领带,脸色不怎么好,桌子上堆积着厚厚的文件。
陈康都不怎么敢打扰他,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他不会去总裁办。
晏伽行事作风比以往更苛刻,要求也更严格。
集团里的人都不知道晏伽生了一场大病,以为他是出国考察了,但出了国一趟,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开会的时候,晏伽经常咳嗽,但气场很足,以往还有人敢跟他开几句玩笑,现在,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陈康以前也喜欢跟晏伽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他知道晏伽跟家里人关系不好,有时候还会顺着晏伽说几句晏松源或者晏锋的不是,现在也不敢了。
开完会,晏伽一个人回自己办公室。
陈康留下来继续给大家开会。
陈康比较好相处,众人开会之余纷纷问陈康:“晏总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是出差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又翻了几页文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来人正是纪长慕。
纪长慕穿着休闲,墨色衬衣勾勒出他高大优越的线条,他抱着一束花,进来就将花放在了沙发上。
纪长慕还是头一次来这里,晏伽办公室的风格跟他的办公室倒有几分相似。
“你今天气色看上去还不错。”纪长慕在沙发上坐下。
“特地来看我的?”
“顺路。”
晏伽放下手里的文件,笑了:“我就知道,我没这么大的面子能让你特地来看我。”
“你这办公室的文件比我的还多。”纪长慕见他的办公桌上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洲洲的照片。
纪长慕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洲洲了,怪想他的,他便站起身,走过去拿起相框看着:“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很可爱是不是。”
“嗯,看上去像一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