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气很凶,可是字里行间透出的关心让窦琰没来由地心头一跳,看着那张柳眉倒竖,两颊浅晕,眸目生烟的俏脸,窦琰觉得这妞的本质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心眼多了点,不过,似乎人还不错。
“你看什么?”信阳公主哪里遭得住窦琰那跟激光剑一样的眼神,两三秒的功夫就不支败退。“喂,你干嘛老盯着本宫?”
两人的手甫一接触,信阳公主微微一僵,伸手的手飞快地缩了回去。“喂,受伤了切切不可饮酒,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惊惶失措的小鹿。
“呃……那个,我只是想说多谢公主殿下指点。”窦琰觉得自己的嘴巴开始发干,喉咙似乎有冒烟的迹象,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对了,见了你好几次,怎么每次侍候你的下人全是一些男子?”信阳公主漂亮的眸眼里边带着疑惑,还有一丝探究,就像是社科院女院士正在用比较艺术地讯问一位同性恋患者对于社会认同有什么样的看法似的,那种诡异的眼神让窦琰有种郁闷到想要吐血的冲动。
“公主殿下你在想什么呢。”窦琰没好气地瞪了这妞一眼。“家祖遗训,未及冠之男丁,皆不可近女色,所以,我爹才未给我配侍女,身边侍候的也全是家丁。”
“哦,还好……”
“嗯?”
“人家是说知道了,就是这个意思。你嗯什么嗯?说错话了不行啊?”信阳公主红着小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傲娇之气狂震。
“行,您是公主,说啥都行。”窦琰悻悻地翻了个白眼。靠,臭丫头,你主场还是我主场,说话都这么嚣张,莫非不知道五讲四美,三从四德?哦对,这个年代似乎这两项为人处事准则都没没有形成。
而接下来信阳公主却没有再开口,有些扭捏地拿起了一块果脯在手中把玩,又长又浓的黑睫垂下仿佛要尽掩那烟雨双眸之中的羞怯。
窦琰倒是有心要开口,可看到信阳公主此刻的举动,亦不由得心头微微一荡,反倒不愿意开口破坏这样的气氛,最重要的是,现在信阳公主这种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姿容,犹如一道美丽的风景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信阳公主又悄悄地抬眸看了两回窦琰,却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居然还时不时地往嘴里边丢零食,哪有半分重伤的迹象,倒像是个在雕廊画栋里边欣赏风景的公子哥儿。
“那个,那个本宫该走了。”信阳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湖涟漪的翻卷波动,有些心慌意乱地道,堂堂的大汉公主殿下居然会像一个邻家少女一般害起羞来,这让信阳公主有种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冲动,可只要看到了窦琰那个混蛋的目光,就没来由地脸红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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