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钱你拿了,还靠着我给的钱装什么白富美,最后嫁个米国老头儿。怎么?好处都得了,现在却又违反承诺的跑了回来?”
“还敢撺掇我儿子离婚,然后娶了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拜金市侩的东西?”
安奶奶显是恨毒了楚伊人,骂出的话,极尽刻薄之能事。
饶是楚伊人心里素质过硬,此刻也有些挂不住。
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仿佛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了衣服,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父却顾不得去心疼她,而是满脸愕然,“等等,妈,你说当年跑去楚家拿钱砸人的,是你?”不是安母?
“当然是我!你是我儿子,是安氏未来的继承人,我决不能让你毁在一个女人手上。更不用说,这个女人远没有你想象中的爱你!”
“呵呵,一百万,区区一百万,就让她欢天喜地的离开了你!你、你却——”把这样的拜金女当成了女神。
安奶奶就知道自己儿子不靠谱,可她想着,儿子都五十了,早就过了年少轻狂、少不更事的年代,就算先天脑子有坑,也该有所上进。
但她万万没想到啊,临了临了,儿子还是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安氏,融合了她娘家的安氏,就这么被人分去了一多半。
幸好安母还没有糊涂到家,让安亭之上了位,否则,安奶奶能活活气死!
“是你?不是她?”
安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嘴里念念有词。
反复嘀咕了好几遍,周围的人都快要误以为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楚伊人。
一双眼睛充满血丝,仿佛愤怒的老狼,“明明是我妈去你家砸钱,你为什么要让我误会是我老婆?”
如果没有这个误会,他、他肯定不会对老婆心生憎恶,继而一步步的走到离婚的境地。
离婚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安氏、他的钱啊。
“不、不,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楚伊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她拼命的否认。
安父:……
仔细一想,好像楚伊人确实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可问题是,每次他因此而怒骂安母的时候,楚伊人也从未出声更正啊,她就那么温柔的笑着,继续让他误会着。
安父不傻,他之前会被楚伊人哄得团团转,不过是“爱情”作祟。
而当“爱情”的面纱被一点点扯开,露出丑陋、令人作呕的真相后,安父的理智也悉数回笼。
“你个jian人!”
安父愈发恼恨,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楚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让素来自负、高高在上的安父,如何能忍!
安父愤怒的伸出了双手,用力掐住了楚伊人的脖子。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姑姑不是你的最爱吗?”
“放手,伯父,你快放手啊,我姑、哦不,是我妈快要被你掐死了!”
“……别闹了,都给我住手!”
客厅里乱作一团,几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砰!
一声重物敲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安父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脑袋下面慢慢渗出一摊血迹。
而被掐得脸色青白的楚伊人,手里却死死抓着一个金属的落地灯架。
“爸!”
“维扬!”
安妮和安奶奶惊呼出声。
安妮还好,只是干嚎,而安奶奶却受不得刺激,手捂着胸口,痛苦的瘫软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