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有种感觉,她、她应该挺聪明的,可不知为何,脑子就浑浑噩噩、不清不明的。
她、好像变笨了。
不只是被降智,很多重要的事,她似乎也都遗忘了。
等等,什么叫“被降智”,难道她原本很聪明,却被人强行压低了智商?
还有那些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似乎真的很重要,可她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安妮却意外的摸到了一个包。
嗯,头上好好的怎么会鼓个包?
她磕伤了?还是被人给打的?
安妮,哦不,现在她这具身体叫安小妮。
再的闺女等,什么叫“现在”、“这具身体”?
她明明一直都是安小妮啊,又怎么会有现在过去、这具身体那句身体的?
安小妮就是觉得奇怪,可她却想不通为什么。
越想头越疼,脑子也如同一团浆糊般,弄得她十分难受。
“疼!好疼啊!”
安小妮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门板被推开的声音。
“小妮?你醒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快步走了进来。
她皮肤黝黑,两颊还带着高原红,看起来就是那种常年在野外劳作的普通农妇。
安小妮不知为何,脑中就不由自主浮现出这种推测。
奇怪,她干嘛推测啊,明明眼前这人她认识。
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妈周美娟。
“妈,我头疼!”看到了亲妈,安小妮本能的噘着嘴撒娇。
她疼啊,她委屈啊,她好像跟亲妈哭诉啊。
亲妈却没好气的骂道:“你个不省心的死丫头,头疼也活该!”
周美娟嘴里说着狠话,却没有干站着,而是走到床前,坐下来,仔细看了看女儿额头上的包,想帮她揉一揉,又怕弄痛她。
唉,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别看周美娟骂得厉害,却很是心疼。
而因着这抹心疼,她又忍不住想到自家女儿办得蠢事,又忍不住开骂——
“你说说你,你都大学毕业、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不懂事?”
“人家瑶瑶招你惹你了,你整天看人家不顺眼?”
“每次都跑去找茬,你说你能成事儿也行啊,结果每次算计不成,却还被弄得灰头土脸!”
“偏偏人家瑶瑶也没有亲自动手,让我想帮你出头都找不到借口!”
“哎呀,你这个傻孩子啊,妈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人笨,性子还急,总是找人家周瑶的麻烦,却次次不落好。
更可恨的事,她记吃不记打,挨了这么多次的教训,却还不知道改。
唉,人蠢也就算了,你知道好歹也行啊。
天天傻兮兮的跑到人家周瑶面前闹腾,弄得周美娟都跟着丢脸。
这也就是亲生的,否则,周美娟真不想管这个死孩子!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周瑶,是她害的我!”
“都怪她!要不是她养的狗撵我,我也不会乱跑,最后跌到摔到了石头上,这才——”
安小妮听到“瑶瑶”两个字,顿时像是被开启了记忆的大门。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并摆出熊孩子的嘴脸,催促周美娟,“妈,你快去周瑶家,找她爸妈给我讨要公道!”
“我、我还要赔偿!哼,她的狗害得我磕伤了,头上鼓了这么大一个包,兴许还脑震荡了呢,她要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周美娟却没有如安小妮的愿,而是冷冷的丢过来一句话:“周瑶的狗,为啥追你!”
安小妮:……
呃,她能说,她是偷偷摸进了周瑶承包的果园,结果却被看院子的狗发现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