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卷帘门,安妮坐在收银台后,开始清点货款。
今天生意的火爆,在安妮的意料之中,但算好账的安妮,看着一桌子的纸钞、硬币,还是有点儿小激动。
她也不是没见过钱,但更多的是银行卡上的数字,像这样一直堆满一张桌子的现钱,就太有冲击力了。
“93275块钱!”
安妮满足的喟叹一声,很好,她把物资变现,非但没有像原主那般亏掉一半。
扣除奖品和工资,安妮还赚了三千多块钱!
接下来的几天,她会继续出货。
她要让附近所有的居民都知道,她那几大间的物资全都卖了出去!
就算有库存,也不会太多。
如此,日后就算末世真的来了,安妮这儿也不会太扎眼。
当然了,以安妮的武力值,她也不怕有人寻衅滋事。
但日常过日子嘛,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安妮把钱收到了芥子空间里,吃了些饭,洗漱了一番,就准备在门头房打坐练功。
她刚盘膝坐好,还没有运气,外放的神识便感受到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围着烧烤大院打转。
烧烤大院是坐北朝南的建筑,北面是一溜十间的平房,东西两边都是墙,不过在东南角和西北角各建了一间屋,当做厕所和厨房。
南边是大门。
大门两边的墙上被之前承包的村民加盖了四大间门头房。
现在门头房都上了卷帘门,但这四间门头房不是只有一个门,还有另一个门通向院子。
也就是说,不走卷帘门,还可以从院子里闯进来。
这个院子过去是知青点,后来被人承包,再后来被村委会开发成了烧烤大院。
一直以来都不是正儿八经的住宅,所以墙建的并不高,也就两米左右的样子。
北方的男人个子普遍不低,一米七、八的人,稍稍踩个东西、伸伸手,就能把住院子的墙头。
这不,东边墙下,一个瘦子踩在胖子交叠的双手上,胖子用力往上一托,瘦子就轻松的攀住了墙头。
然后就见他灵活的像个壁虎,嗖嗖几下就站到了墙头上,然后又转过身,扒着墙头,一点点的挪动下去。
按照惯例,很快就能听到瘦子脚落地的声音。
但站在墙外的几个伙伴,却怎么都没有听到。
咦?这还是怎么了?
其他人心里怀疑,但还是按照计划,剩下的几个人也用瘦子的方式,踩着胖子的手,爬上墙,然后再慢慢顺下去。
这几个人往墙下顺的时候,也都没有了响动。
胖子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他也不管墙里的同伴了,转身就想跑。
还不等他跑,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怎么,不管自己的兄弟了?”
安妮伸手就是一个手刀,直接把胖子劈晕了。
安妮没犹豫,走进村子里,敲开了张春军家的门。
“小安,你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打着手电,张春军和几个村干部看了眼墙里墙外那几个不成器的村民,眼底闪过一抹恨铁不成钢。
这几个小兔崽子,真是不省心!
但张春军又不能不管,张家村百分之九十的村民都姓张,同出自一个祖宗。
比如地上的小混混里,就有张春军出了五服的堂侄子。
就算出了五服,那也是他们张家人啊。
张春军一家好几辈子都是张家村的族长,张春军表面上是村支书,可他骨子里却把自己当成这个家族的大家长。
张家村非常抱团,还很护短,连特殊时期,村子里都没闹出什么大事。
此刻,张春军就是作为大家长在跟安妮谈判。
“我想买下这个烧烤大院。”安妮淡淡的说道。
“小安,烧烤大院是我们村的产业,我可不能轻易做主。”张春军眸光闪烁。
其实,他刚刚接到市里的消息,说明年J市将会继续整治室外烧烤。
不但市区不允许有室外烧烤,连近郊也要做出规定。
不管这个规定的力度如何,来年整个山区的烧烤生意都要受影响。
烧烤大院的生意本来就被王家庙和高屯挤兑了,再有市里的政策,已经没有多少价值。
但他不会轻易被人摸清底牌,尽可能的争取更大的利益。
“昨天我市里的朋友给我讲了个新鲜事,说是政府会加大整治室外烧烤的力度。另外,现在的扫黑除恶正进行到关键时刻——”
安妮扫了眼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入室抢劫,身上还带着匕首,超过五个人的团伙,真要是报了警,这几个人极有可能被当成典型。
“我也说了,我喜欢咱们村,也想继续在这里做生意,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
安妮当然不会一味威胁,她又放软了语气,“今天我这小店的生意,你们也瞧见了。租房子到底不稳定,所以我想把这块地皮买下来。”
房东看租户生意好,就随意加房租,或是把人撵走自己来干,这样的情况还少吗。
就是张春军自己,如果有这么好的买卖,他也会想办法的把房子弄到自己名下,以免被房东辖制。
“……好吧,明天你来村委会办手续!”
张春军跟几个村干部商量一下,他们都是张家村的老住户,彼此间都有七拐八绕的关系。
跟地上的小混混们也攀亲带故,他们可不想自家孩子被政府“扫黑除恶”了。
安妮笑了,这个烧烤大院终于归她了,自己折腾了这几天,总算一步步达到了目的。
因为她有种预感,那个末世,真的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