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独有的柔软敲打着唇角,有些痒,也有些凉。
路之遥顿了一下,随后微微张开唇,含住了那朵花,轻轻将花蜜吮进舌尖。
确实甜,但他对吃的没有什么兴趣。
见他没有惊喜的表情,李弱水以为他没吃到,又将花往里面推了一些,指尖不小心点到了他的舌尖。
李弱水猛地抽出了手,手腕被铁拷的重量压着下坠,狠狠地打在了石桌边缘。
“嘶”
刚刚冒头的羞耻立刻便被这疼痛感压了下去。
回过神的路之遥将那朵一串红拿出,伸手触到了李弱水捂着的地方。
“我帮你揉揉?”
不,他只是想按按她的伤处,让她痛。
“不痛,我自己来就好。”
听到这话,路之遥略显遗憾地收回手,玩着桌上的一串红。
李弱水看着他的神情,又想到了他以前让自己咬他的事情,不由得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喜欢让别人痛还是让自己痛?”
搞清楚了,她好按需调整自己。
路之遥眉眼一弯,将剑递到她身前,神情比以身殉道之人还要真挚。
@“不如你亲自刺我一剑看看,我不会躲的。”
李弱水:“”
她要是真信了,估计明日郑府就要办丧宴了。
大李弱水揉着伤处,假装呼痛,吸引他的注意,眼睛却仔细地看着手腕上的铁拷,正想着怎么把它解开。
腕上的铁拷只是一个简单的扁体圆环,形状像是现代里卖的护腕,紧紧地咬着她,找不到一丝缝隙。
李弱水不动声色地用两指拉着铁拷,试图将它们拉开,但用力到手都颤抖了也没能成功。
今早路之遥很轻易就将它们合起来了,怎么解开就这么难呢?
李弱水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她深吸口气,再次咬着牙用力,喉间忍不住发出了使劲的哼声。
身旁之人轻笑一声,指尖敲着石桌,笑盈盈地等着她努力的结果。
铁拷内的扣环似乎动了一下,但那一下过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李弱水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不再遮掩,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这个怎么拉不开?”
路之遥俯身过去,在郑眉以为李弱水要遭殃时,路之遥动手打开了她腕间的铁拷。
郑眉:“”
昨天那个一语不合将她扔水里的人哪去了。
“这个是锻炼你手劲的,等你能拉开的那日,就用不着这个了。"
解释完后,没给李弱水缓冲的时间,铁黑色的铐子再次咬上了她的手腕,仿佛只是展示一下而已李弱水:“”
她只是短暂地轻松了一下。
路之遥将剑递给她,像给学生发糖的好老师。
“练基础的剑招,我教过你的。”
郑眉看到这里不禁握紧了拳头,只觉得路之遥不可理喻,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手拉开手铐,那脚怎么办?”
郑眉愤怒的神色一滞,她看到李弱水将脚搭在了石凳上,露出那对沉重难看的脚铐。
鹅黄的裙角滑下,露出白皙的脚腕,一黄一白之间夹杂一抹冷黑色。
@她晃了一下,脚铐相撞,叮地响了一声:“难道脚也要练到把脚铐拉开?
J李弱水没有生气,也没有在意这个脚铐,反而以打趣的态度应他,像是山间清泉,不仅清爽,还不带一丝冷意。
路之遥弯唇一笑,眉眼柔和,他抬手触到了她的裙角,顺着往下摸到了脚铐,只轻轻用力,脚铐便应声而开。
两人都知道脚铐是用手解开的,但那句话明显让路之遥开心了。
只要他开心,那么要求什么都可以,这是李弱水刻在大脑里的一句话。
李弱水动动脚腕,拖着酸软的手臂拿起薄剑,无力地舞着剑招。
虽然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练剑这个举动绝对可以增加他的好感,累是累了点,但值得。
攻略方面,虽然偶有翻车,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是拿捏到位的。
李弱水口头用力,听起来像是努力舞剑,但手臂只抬起了半寸,剑尖指地,剑身有气无力地划着圈。
划水,她一向行的。
“我听得到。”
路之遥轻叹一声,走到她身后握住了她的上臂,将她的手抬到与地面平行。
随后笑着点了点她喉口的位置:“痛苦的呻/吟该是自然发出的,装又如何装得出来。”
李弱水举着酸软的手臂练剑,果然发出了真正痛苦的声音,听得路之遥唇角都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他站在她身后,细细听着风声,偶尔动一下帮她调整动作。
有的人杀了能让他快乐,有的人折磨着能让他开心,李弱水大抵就是后者罢。
郑眉看着两人,脑子里闪过许多,最后将视线定在李弱水的脚腕上。
不知为何,她有种特别的感觉,即便那对脚铐仍旧戴在李弱水腿上,她也会想办法解开,这个根本禁锢不住她。
看起来被控制的人是李弱水,但他们之间的主动权似乎一直在李弱水那里。
郑眉无意识地抓着裙角,看着舞剑的两人,眉头微微挑起。
她似乎知道怎么报复路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