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远去,身旁再没有那男子的声响,反倒是有什么盖在了她的脚背上。
一阵浓郁的梨花香飘来,她的下颌被人抬起,略长的指甲剐蹭在脸颊,有些微的疼。
李弱水在她靠近时忍不住偏开头,试图屏住呼吸。
梨花香并不香,甚至是有些臭的,带着一丝奇怪的腥,这感觉确实难以形容。
“早知道他喜欢你这样貌的,我早就拐十个八个去诱惑他了。一个小畜生竟还能成亲?”
“你都能成,他怎么不能?”
李弱水偏向一旁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忍不住开始吐槽。
L有话好说,物理攻击我也能承受,但化学攻击就很不人道了。"
“什么意思?”徐夫人声音冷冷的,指甲已经将李弱水的脸颊硌出了红印。
“意思是你可以打我,但不要用这个味道来折磨我”
徐夫人冷笑一声,手上更加用力。
“嘴巴倒是很会说,你再多说几句,我就将你的嘴撕了!
**L”她不想被撕嘴。
这个徐夫人估计是没练过武,手劲太小,连路之遥的一半都没有。
她可是被他掐脖子后还能活下来的勇士。
“听到了吗?回答我。”
徐夫人甩甩她的下巴,声音有些气。
“听到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之后别撕我的嘴。”
徐夫人不耐地松开她的下巴,将她推倒在地,随后抬手揭开了她眼上的黑纱。
“看看,这就是那个小畜生干的好事!”
光线汇到眼前,入目是不寻常的白,刺得她眼睛更痛了。
适应好光线后,李弱水眨着眼看向周围。
入目便是一座厚重的棺材,四周的梁上绕着白绫,一个大大的“奠”字摆在中央,屋内的每一处都插着白纸扎出的梨花。
而在这一片白中还混着袅袅轻烟,淡淡地飘在空中。
院中阳光大盛,李弱水却在这里感到了莫名的凉意,似乎有凉风从她脊背划过。
尤其是正中摆放的那口棺材,黑压压的像是要将她压在下面,棺底印着干了的尸水痕迹,棺前供着香,这浓郁的梨花味似乎还来自那里。
她从没见过这样“古色古香”的灵堂,一时间被吓到了,忍不住别开眼睛。
“别转头啊,这都是你相公做的好事,怎么不敢看了?"
除了一点点被这做法场面吓到的恐惧感,她其实并不怎么怕。
她对自己有信心,对路之遥也有信心,她相信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但骤然听到这陌生的“相公”,她还是忍不住脚趾抓地,有些想笑。
路之遥在床上是很娇的,总觉得叫他相公有些别扭,对她来说,或许叫老婆会更顺口也不对,还是叫路之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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