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节节败退,最终心服口服的认输。
江纵赢得满堂喝彩。
皇姐看着那孩子,满目欣赏之色,突然间对我说:“沈霄,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你?”
我说:“我十岁的时候不如他。”
皇姐又道:“你不觉得他长得像你?”
这么一说,仔细看来确实像我。
“毕竟是朕侄儿,侄儿和大伯像是有的,”我笑道,“皇姐,他也挺像你的。”
皇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
我很迟钝的反应过来,她似乎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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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我问了喜公公:“宣王和朕像不像?”
喜公公摇头:“不像,皇上同长公主眉眼倒有几分相像。”
我和皇姐像,我是早就知道的,毕竟我们同母同父,她伴起男装神似我。
我又问前来商议要事的柳太尉。
“朕与宣王像吗?”
柳太尉愣了一下,再道:“臣认为不像。”
我还问了太后。
太后说:“你像你的生母,宣王像先帝,你们自然是不太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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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纵像我,他竟然像我。
我召沈故来见我,仔细端详了他一番,再次确定他同我长得实在不一样。
我靠在椅背上,目光茫然的望向远处,使劲往脑海里掏些什么,却一无所获。
沈故见我迟迟不语,出声唤我:“皇兄?”
我神色凌厉,冷声道:“朕的孩子,你也敢说是你的。”
沈故微微一愣,然后大笑:“皇兄,我何时说过孩子是我的,清月也从未提及孩子爹是谁,是你自己忘了你做过什么,又以为孩子是我的,旁人也这样以为而已。”
我猛地立起,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江纵真的是朕的孩子?!”
原本我并不能确认,方才的话也不过是诈他的。
沈故见我如此反应,知我诓他的,一丝懊恼后,挟着无奈的语气替我忧心。
“皇兄,你怎么能干出强暴她的事来,叫她恨透你了。你的酒品太差了……江留知道这事差点要冲进皇宫跟你拼命呢,我给他拦住了。”
我强暴她?
我离座走到他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企图找到撒谎的痕迹。
他一定在撒谎,我怎么会强迫她,我怎么舍得这样对待她?
“朕不可能强迫她。”
“你没强迫,江纵是怎么来的?”
他的眼底和他的声色一丝慌乱都没有,似乎在说一件绝对真实的事,“她宁可跟我假成亲也要摆脱你,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的跟你做那种事?而且皇兄,你们不是在寝宫,是在御花园的一个逼仄的小山洞里,你把她强行拽进去就……”
我不自觉的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腰撞上了案牍。
我对她的**从未宣之于口,却一直存在。
难道我真的在酒后丧失了全部理智,粗暴蛮横的对待了她吗?
我想象不到自己对她践行兽行的模样,想到她对我恨之入骨,厌之入骨,每一次设想,我浑身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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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我想跑去扬州问问她,我真的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吗?还想同她解释,我不想那么做的。
可江纵的存在,是我犯过弥天大错的事实。
我怎么还有脸去面对她?
我不敢再想那个叫我魂牵梦萦的孩子,只能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用枕头捂住自己的口鼻,反反复复精疲力竭的睡去。
直到一年后,皇姐告诉我不是这样。
她告诉我一个截然相反的事实。
我没有强迫江清月,江清月也没有恨透我。
那一晚对她来说只是春风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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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过,我亲手去把沈故暴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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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扬州,在她每日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到了她。
她容颜没有多大的改变,只多了些成熟的韵味,看得出来这些年她过得不赖。
此刻,她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