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有影响胎儿的稳定,也会影响胎儿的其他方面健康。”
顿了顿,孙大夫眼睛一闭心一横。
“以前,有个人怀孕的时候总是生气,后来她死了。”
吉祥立在旁边差点喷出笑来。
苏卿卿隔着帷幔瞪了吉祥一眼。
她知道孙大夫的好意,“这次让大家跟着受惊了,以后不会了。”
她嗓音还是沙哑的,又是这种低姿态的语气,让孙大夫有些诚惶诚恐,忙道:“是臣逾越了。”
苏卿卿笑道:“您把我当亲人才会这么说。”
孙大夫眼眶有点发湿,可能一时间不太适应苏卿卿的这种温情路线,有些匆忙的起身,“娘娘起来用点饭吧,厨房那边准备了药膳,臣去给娘娘熬安胎药。”
说完,收拾了药箱就走。
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又顿足补充一句,“娘娘有什么心事,不愿意和旁人说,好歹和吉祥说说,发散出来才好。”
“知道了。”
发了一场高烧又哭了一身汗,苏卿卿这顿早饭,直接在泡澡的时候吃了。
等吃饱喝足,人也精精神神的从浴桶中出来,换了干爽的衣裳,人也清爽起来,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在那个梦里,那个她当做娘的人让她回去。
人贵在听人劝。
苏卿卿决定做一个听人劝的。
她不纠结以前那些事了,那井里的女人是陌生人也好是她亲生母亲也罢,她不查了。
不翻以前的旧账,不代表不处理眼下的新账。
薛国公自从被苏卿卿再次关押之后,总等着苏卿卿的下一次审讯,然而一直等了七八天都没有等到结果,直到最后等来一副镣铐和一辆上京的马车。
被在牢里关了七八日的人再一次重见天日,人就已经被锁上镣铐关上了马车里。
马车由苏家军亲自押送,直达京都。
罪名也很简单:贪墨赈灾捐款。
什么七大家八大家,什么藐视皇权草菅人命,苏卿卿一概不提,她就一点:贪墨、
至于贪墨的罪状,这惠城的几个商户联名写了诉状,苏卿卿提前派人将这些诉状誊抄数份,原稿自己保留,一份发送京都,余下的,全部送到那些曾经给惠城捐过款的地方。
当时两广洪灾,几乎全国各地都捐了钱捐了物。
那些被捐送的钱落了什么下场,那些被捐送的物又被如何处理,苏卿卿写的明明白白。
这举措一出,登时朝野哗然。
全国百姓的愤怒都被点燃了,八大家就算是想要保下薛国公都无从下手。
动静闹得实在太大。
至于薛国公这些年养的那些,明知道薛国公要被押送回京都,偏偏这一路想要劫囚车都无从下手。
薛国公发的是国难财,这是全国百姓的底线,踩在百姓的底线上蹦跳,后果就是,他这囚车从惠城出发一路回京都,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总有老百姓沿途追车怒骂。
从这个地界到下一个地界,无缝衔接。
不是一个百姓,不是两个百姓,每一处都是成群结队。
这让薛国公的人怎么劫囚,要真的下手,那不是真的坐实了薛国公的罪名?
而且,要是得手了也就罢了,要是没得手,那不是更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