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山坐直了身子,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白宝国接下来肯定还有话要说。
“你也说难得见我这样,我爱才心切了能不这样吗?”白宝国一脸的不爽:“他们俩小伙子不错,看他们那样就觉得心眼挺直的,妈的就跟你这孙子似的,特傻逼。”
王庆山差点掀翻了桌子,瞪着白宝国:“你这嘴欠的毛病要我帮你改?”
“唉**你别急眼啊。”白宝国见王庆山要急眼了,便也没敢继续吐脏字,用手拍了拍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这嘴欠的毛病,咱继续说。”
“我从出道到现在,也就两次起过收人的心思,第一次没来得及开口,人就直接拜我码头了,第二次就是现在这次。”白宝国笑得老谋深算,本是笑意盎然的眼神里,此时却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深邃,跟他平常疯疯癫癫的形象完全不符。
如果说平常的白宝国像个大流氓,出口成脏且喜怒无常,那么现在的他就更像是一个谋士。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疯疯癫癫的脑子里在盘算些什么。
跟白宝国硬碰硬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白宝国这老混子,绝不像是平常看见的那么简单。
其实也很正常,在黑色的这条道上,能活下来的人总是有过人之处的。
更何况是成为了一面旗的白宝国,既然他能压住所有想拔掉自己这面旗成名的人,那么他必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我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就三件,一是把原来的对头干死了,我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成了坐馆堂主,二是还没等我去收老跛,他就自己送上门来拜我码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宝国的语气显得更加自豪,明显是后者比前者让他感觉更值得骄傲。
王庆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老跛那个属狗的能跟你,确实是你这辈子最值得牛逼的事之一。”
“最后一件事呢,你也知道。”
“嗯,吴师爷拜了你的码头。”
王庆山说完这话后,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对谁都是一脸微笑的年轻人。
东和贵里的形势很是明朗。
白宝国,老狐狸,这两个大混子已经彻底为了龙头的位置撕破脸了。
虽说他们是一个社团的也不好大动干戈,但小动作却频频出现,而东勇伯那老头子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们斗来斗去。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偏向老狐狸一些,这点就让白宝国很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选择老狐狸而不选择自己?
白宝国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没过两分钟,他就有了结论。
妈的,全弄死不就成了?
虽然这有点难,但这确实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如果不是吴师爷跟哑巴在帮我做事,估计我现在得被打得更紧。”白宝国把手里的空酒杯放在桌上,拿出烟点燃抽着,摇摇头:“不说这些了,反正你也知道我不爱收人,都是等人来拜我的码头,但今儿我想主动一点破个例,给他们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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