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来,这一世顾亦琅没有陈氏苦心为他打算,三叔自乔氏的事之后就一直在家闲着,顾亦琅又是个有了银子就大手笔往外花的,捉襟见肘也就再所难免了。
听到顾亦琅如此说,陈氏低头沉默了半晌。
在家庙呆了五年,能够再出来,陈氏就已经对老太太感恩戴德了,若是放在从前,不管顾亦琅对她说什么,她都绝对不会说二话,更会认为他的儿子果然就是顾家这一代男丁之中最出色的那一个。
可现在,陈氏却知道看事实了。
她的儿子,并非像她从前所以为的那般优秀,还跟着他父亲学会了风流,甚至还为了赎一个青楼女子而……
陈氏只觉一颗心不断坠往万丈深渊。
当然了,她这次出来,最失望的其实并不是顾亦琅。
从家庙里出来的第一天,陈氏就从院子里丫鬟婆子的闪躲中知道了当年乔秀儿之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虽然被送得远远的再碍不着她的眼,可她生的那个儿子,却还好好的呆在三房,她这个三房主母甚至还得将这个外室子给照顾好!
对陈氏来说,这几乎是个晴天霹雳。
从前的她虽然在顾家只是个庶媳,可她多自得啊,丈夫是年少时就互相有(情qíng)意的,儿子又最是个听话懂事的,可事隔五年再回过头看,陈氏只觉自己从前分明就是瞎了眼。
丈夫靠不住,女儿被她生生((逼bī)bī)得与她离了心,唯一的儿子又将他父亲的样子学了个十足,且对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分毫的敬重……
这重重的打击差点叫陈氏承受不住。
好在,这五年的家庙生活让她的承受能力增添了不少,在家庙那种地方独居了五年都没有((逼bī)bī)疯她,她又有什么是撑不下来的?
看着顾亦琅近在咫尺的脸,想起从前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乖巧懂事,再对比如今这只是与她说几句话就已经不耐烦的模样,陈氏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她做了这么多,竟连儿子的一丝感激都没有得到吗?
深吸了一口气,陈氏将这些酸楚通通压下。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劝琅哥儿改掉那些陋习,毕竟,她之所以能被老太太放出来,就因为她是三房的主母,若是她连自己房里的事都不能处理好,老太太会不会觉得将她放出来根本就没有意义?
想到家庙,陈氏生生打了个寒噤,眼中也有惧怕闪过。
心里一急,她便上前一步抓住顾亦琅的手,“琅哥儿,哪怕是为了母亲,你就好好呆在府里哪也不要去,如今咱们三房的(日rì)子本就不好过,要是这些事再被老太太或者你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了,你……”
陈氏的话没说完,就被顾亦琅粗暴地打断。
“母亲,您这一出来难道就只是想拖我后腿吗?真要是这样,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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