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多,就咱们出去不安全,儿子养这么大,也该让他知道如何保护母亲了。”楚静姝如此道。
顾青未眨了眨眼。
楚静姝,她这位前世的婆婆,她该不会是在做媒婆做的事吧?
顾青未并不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可就从楚静姝所做的这一切来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可是,为什么?
前世宁家与顾家这桩婚事就来得很突然,而且宁家虽是与顾家议亲,却只差没有明言要定下顾家七姑娘了,可从前顾青未就鲜少在外露面,更不曾认识宁家的任何一人,为何会突然有这样一桩当时看来极好的亲事落在她头上?
这个问题,到现在顾青未也没能弄明白行尸走(肉ròu)之末(日rì)侵袭2。
而如今,以楚静姝所表现出来的这(热rè)络的态度……
可这也不怎么说得过去。
楚静姝只有宁致远这么一个儿子,她是长公主之尊,夫家又是在京城权贵中数一数二的定国公府,她的儿子自然尊贵非凡,就顾青未所知,前世宁致远年少时,就已经是京城贵夫人们心中最理想的女婿人选,也不是没有人借着与楚静姝相熟提起这件事,却都被楚静姝推了。
前世如此,这一切想必也不会例外。
那么多的京城贵女都没能被楚静姝看上眼,她又岂会看上自己?
因为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顾青未有些恍惚地随着楚静姝上了马车,待她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开始缓缓前行,(身shēn)侧的车帘偶尔会随风轻轻扬起,然后顾青未就看到了骑着马,与马车并行的宁致远。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这时的宁致远,看着却已经有了几分沉稳的气度,他缓缓打马前行,便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英气,衬着他那隽秀的外表,即使(身shēn)处人群,也能叫人一眼就看到他。
不似耀眼的烈阳,却是温润的玉石。
这样的男子骑马行于大街之上,自然招了许多路上女子的眼,不少难得出门的戴着幂篱的闺阁千金一边往后退避,一边却隔着幂篱羞怯地张望,还有那胆大的,非但不退到一旁,还特意往外走了两步,趁着与宁致远擦肩而过时双眼饱含(热rè)(情qíng)地看向他,只期望能有一瞬间的四目相望。
但,宁致远却很煞风景的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就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因他而心思浮动,只目不邪视地缓缓前行。
顾青未一怔。
她觉得,她眼前所见的这个宁致远,与她前世所听闻过的那个人,似乎并不一样。
前世的顾青未是在十六岁时嫁进宁家的,那时候宁致远已经十八岁,对于这之前的宁致远,顾青未虽然从不曾看到,但也从旁人的一些描述中有过侧面的了解。
在旁人口中,前世的宁致远年少时就已经是京城有名的风流人物。
他少年就有了才名,虽是勋贵出(身shēn),腹中才华却足以叫那些文人士子叹服;
他是京城最上层的烟花之地的常客,在那些地方创作出了不少流传甚广的诗词;
他喜欢好颜色,向来只为容貌绝艳的欢场大家作诗……
这样一个人,即使他不曾真与这些烟花女子有过什么,也着实当得起“风流”二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