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却先注意到自家姑娘身上披了宁致远的衣裳。
“姑娘,您这是……”画屏有些迟疑地道。
顾青未轻轻颔首,“我记得马车上还备着有一件披风,画屏,你速速回去取过来。”
她现在衣裳弄脏了,还披着男子的外衣,自然不好四处行走,这巷子虽然僻静,但出了巷子口来往的人可不在少数,也容不得她换衣裳,虽然这大夏天的穿披风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时也只能如此了。
听顾青未这样一说,画屏哪里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又是喜又是忧的。
自家姑娘身子向来好,只是眼见明年都要及笄了,癸水却一直未至,为了这事,大夫人可没少拉着她们这些贴身侍候姑娘的人仔细询问,如今好在是来癸水了,却是在这种时候,而且还被一个外男看了个清楚,指不定姑娘心里现在该如何羞恼呢。
如此一想,画屏连忙转身回去取披风。
也亏得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停马车那茶楼不远。
画屏这一走,巷子里剩下的三个人就蓦地沉默下来,直到画屏取了披风重新回来。
侍候着顾青未穿上披风,画屏又道:“姑娘,府里的马车也驶过来了。”
遇到了这样的突发情况,顾青未自然不可能再继续闲逛下去。
确认披风已经将自己遮得严实,顾青未拿起挂在臂弯的那件属于宁致远的外衣递给他:“今日多谢宁世子了,小女这就准备回府了,不能亲自与长公主道别,真是失礼了。”
但,直到顾青未手都举酸了,宁致远都没将那衣裳接过去。
时人皆将女子癸水认为是**之物,就连一体的夫妻,做妻子的来癸水时,都会与丈夫分房而睡。
莫非,宁致远这厮,是觉得衣裳被她弄脏了?
顾青未扬了扬眉,“宁世子莫不是……”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见宁致远的目光在她手中的衣裳上一触即收,然后微垂了眼睑,“父亲和母亲明日就要启程回京,清河这宅子里的下人并不齐备,连浣衣的下人都没有,所以这衣裳……还得劳烦七姑娘了。”
听宁致远这样一说,别说顾青未了,就连秋岚和画屏也都瞠圆了双眼。
先前在那茶楼里,两个丫鬟就见识过了当朝长公主是如何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没想到现在又能见到这位定国公世子是如此空口白牙说谎话,从这一点来说,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从宁家人遭刺杀为顾家所救那天算起,他们到清河的地界可也有快一个月了,连浣衣的下人都没有,难不成这一个月来这一家三口都不换衣裳,或者换下来的衣裳都直接丢了吗?
顾青未简直要气笑了,才感谢了他,这人就蹬鼻子上脸了,还说得这般可怜兮兮的,难不成以为他帮了她一次,她就得做老妈子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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