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未拿帕子掩了嘴偷笑,倒也不打趣顾锦琳这口是心非的模样。
又聊了会儿家常,顾锦琳突然道:“对了,欢姐儿,你这些(日rì)子可收到清河的来信了?”
顾青未点点头。
她才到京城时就已经收到了秦氏写的信,估摸着只怕她刚启程进京,秦氏的信后脚就跟着上路了,算起来从她离开清河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接到了秦氏的好几封信,信里除了嘱咐就是顾家的各种琐事。
顾青未知道,并不是秦氏成(日rì)里没事做,而是秦氏放心不下她。
有时候透过那纸张感觉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的关切,顾青未都会忍不住捏着信纸掉眼泪,还是宁致远千哄万哄的才算是让她重新开怀。
见顾青未点头,顾锦琳便笑着道:“那想必你也知道澜姐儿一家过不久就要进京的事了吧。”
顾青未却是摇了摇头。
她上一次收到秦氏的信还是好几(日rì)以前,信上只稍提了下秦朗表哥的事,却没提到顾青澜,想必顾青澜进京一事还发生在秦氏写信之后吧。
严从柏中了进士且考中了庶吉士,这件事她成亲之前就知道,后来在与姐妹们的小聚时还谈论起过这件事,当时顾青澜还为此忧心不已,她那时还劝着顾青澜看严从柏会不会有什么妥善的安排呢,这才多久,就听到了顾青澜要进京的事。
“澜姐儿这孩子也是实属不易。”顾锦琳有些怜惜地道。
虽然比起顾青未几个,顾青澜这个侄女在她心里到底是隔了一层,但顾青澜本就是个温婉贞静的,又有那样一个偏心偏到了胳肢窝的母亲,顾锦琳自然对她多了几分心疼。
“不过,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顾锦琳说到这里便有些神秘地道,“欢姐儿,你还不知道这件事的细节吧?说起来,澜姐儿也确实是嫁了个好人家,严从柏自己争气上进不说,这些年来待澜姐儿也确实没的说……”
严家只严从柏这么一个儿子,严从柏要进京,(身shēn)边自然不能少了人,可严家二老这里又不能少了人尽孝。
若顾青澜留在清河服侍二老,这孝道是尽了,但一个正值壮年的爷们儿(身shēn)边又怎么可能没有人?纵然严从柏就不是那等喜新厌旧的,但只要过个一两年,他(身shēn)边只怕也要添人。
顾青澜先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忧心。
作为女子,哪怕再怎么贤惠,谁又真的希望与别的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当然是想随着严从柏进京的,可严家二老这里也确实撒不开手。
后来得了顾青未的安慰,顾青澜虽然没有放下心来,却也真的开始思考着将这件事交到严从柏手里,只不过,她才想要与严从柏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严从柏就已经先一步给了她一个交待。
举家进京。
这是严从柏想到的能兼顾所有的法子。
严家二老年纪虽然算不上大,但也都年近半百,多少会有些故土难离,为了说服他们一同进京,严从柏费的功夫也着实不少,待将双亲说服之后,严从柏才将这件事告诉了顾青澜,直让顾青澜惊喜得落下泪来。
当然了,这些都是顾锦琳从老太太写给她的信里面推测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