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多不多?可有人欺负你?”
顾青未闻言失笑,轻轻推了推宁致远,“我又不是真的小姑娘,谁还能欺负了我去?”
虽然她的年龄与今天去庄王府的那些贵女们相当,但她如今已经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而且还有个被称作是“酷吏”的夫君,那些贵女之中还真没有几个有底气与她作对的。
宁致远却是扬了扬眉,“谁说欢颜你不是小姑娘的,在为夫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小姑娘。”
顾青未白了他一眼,自去了内室换了(身shēn)家常衣裳。
之后,两人在罗汉(床chuáng)上并排坐了。
想起楚雁南说起的关于宁致远接手的那个案子,顾青未问道:“之前那个案子,你直接将结果呈给皇上,皇上如今可有什么决断?”
宁致远揽了顾青未的肩,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近,然后才有些懒洋洋地道:“这案子里的是非曲直,我那皇帝舅舅心里只怕是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他如今还在犹豫罢了。”
犹豫。
自然是为到底要立谁为太子而犹豫。
按理说,端王占了嫡长二字,还是个宽厚仁和又不乏决断的,让端王接掌大周朝其实并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可元昌帝却生生将立储一事拖到了端王和宁王都二十几岁了,仍没能做最后的决定。
纵然宁王的表现不比端王差多少,但也足以看出元昌帝对郑贵妃以及宁王的偏(爱ài)了。
若非前世时郑贵妃太过急切之下出了昏招,皇位最后会落到谁手上还真是两说。
想到这里,顾青未一时便有些好奇起来,“那……那个被抓住的死士,到底是听了谁的命令?又是不是真的想置敬王于死地?”
宁致远在顾青未额头上轻轻一吻,“娘子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顾青未心里确实有些猜想,但她并不能确定,如今听宁致远这样一说,她倒是确定了。
其实先前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被抓之人既是死士,(身shēn)手想来绝对不会差,又如何会在下完毒之后被巡守的城卫这般轻易的就抓住了。
只怕,这死士根本就是故意让自己被抓的。
目的嘛,自然就是为了引出之后的这一系列事。
但他(身shēn)后的人想来也没想到,早就不惧生死威胁的死士,居然会在宁致远的审问下开了口,还将自己的底透了个清楚明白。
至于楚承启,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兄弟,想来也不会有人故意想置他于死地,多半就是个饵罢了。
“啧啧,皇室的亲(情qíng)果然比那水还要来得寡淡。”顾青未摇着头道。
宁致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这一点,安平长公主早就在他幼时就已经再三告诉过他了。
说起皇室,宁致远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偏头对顾青未道:“对了,欢颜,中秋时宫里要设宴,到时候咱们一家都要进宫赴宴。”
中秋宫宴算是大周朝的惯例,做皇帝的设宴款待群臣及命妇,既让百官觉得颜面有关,也体会了君王的与民同乐。
在宫宴中,命妇们自是以皇后太后为首的。
往往,这样的场合,就少不了要生事。
当然了,顾青未倒不会有什么畏惧,前世她也没少参加过宫宴,早就游刃有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