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让安部长现在出去，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她不喜欢这场合，顾淮牧也没有强求，妥协了，年会接近尾声，安悦也玩得挺累，正好有个借口提前回去，她不知道顾淮牧和苏兮发生了什么，在门口接过创可贴的时候，还是一脸懵。

等上了车，刚系上安全带，就把口袋里的创可贴递给苏兮，

“顾总给的，你受伤了？”

“没有，脚后跟破皮了。”

接过创可贴，没有多看，随手放到储物柜里，脸上很平静，语气也是，所以安悦也没多想，她今晚真的玩疯了，没想到国内年会这么好玩，花样真多，整个人是瘫坐在副驾驶上，虽然累，也挡不住她跟苏兮分享喜悦的心情，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苏兮没打断，时不时还附和了两句。

说着说着，安悦突然面容严肃，转头看了苏兮好几眼，仔细观察她脸上的神情，太淡定了，完全没看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表姐。”

她难得严肃，就连语气都正经了不少，苏兮应了一声，她突然转换语气，就知道该聊正事了。

“你和顾总是不是处得不太愉快？”

“没有呀，正常的社交，何况我们联系也不多，没有业务上的往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感情的事。”

安悦能感受到顾淮牧是真的很喜欢苏兮，秦泽无数次从自己口中套取苏兮的消息，就连今天的年会，她一开始并不在邀请的名单，还是后面顾淮牧特地加上去。

“也没有。”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算了，反正按你的想法来就好，开心最重要，别有压力，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安悦笑了笑，没再多说，她知道苏兮明白。

回到家，苏兮客厅里呆了很久很久，直到铃声响起来才打断她的神游，是顾淮牧的电话，估计他觉得等太久了，所以才会打过来。

“喂。”苏兮语气软了些，

“是我。”

“嗯，我和安悦到家了。”

“好，今晚辛苦了，早点休息。”

“顾总也辛苦了，晚安。”

苏兮兴致不高，听声音就听得出来，所以有其他话，顾淮牧想说，听到她的语气，就没开口，只是叮嘱了两句，两人便匆匆挂了电话。

闭着眼睛，陷入沉思，秦泽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刚才顾淮牧的声音真的很温柔，夹杂着醉意，不用思考都知道是给谁的电话。

只是可惜，这个电话让气氛变得更沉重，秦泽没敢说话，默默开着车。

年会过后，顾淮牧的电话来得很勤，有时候苏兮会选择性的没看见，那边人像是不厌其烦，乐此不彼。

新年很快到来，杂志社放了年假，苏兮就飞奔回家里，年底挺忙的，她有一个月没回来了，宋韵文看到自家姑娘回来，开心得不行。

大年三十包饺子，苏兮挺开心，许久没在家里过年，现在感觉还是很熟悉，围坐在餐桌前和二老包饺子，时不时聊点八卦，逗得宋韵文哈哈大笑，

“小兮，电话响了。”

苏州从客厅过来，喊了苏兮一句，铃声小，她估摸听不见。